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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行動解釋了一下態度:就是不想你進來。
「你——」
林佑梅眼含厲色,想到上次見面這個人也是這麼牙尖嘴利,一些話險些出口,卻在張嘴的剎那一句都吐不出來。踩著的高跟鞋動了動,還是站在原地,也不再提進去。
「來找你,是為了珩謙。」
好像怕話題再被堵死,根本不等回應。
「既然你們——」她皺眉,彷彿難以啟齒似的模糊了幾個音節,「你總不能看他自毀前程吧?!」
甄天沒接話,靜靜看著她關心急切的臉,卻鬆了門把,直直地立在門邊。
林佑梅總算舒了口氣,有些僵硬地和緩了語氣。
「雖然你是小地方來的,但也在s市呆了有幾年了,應該知道樓家的情況。」下巴微揚,講了些樓家的歷史,說到樓老爺子頓了一下,又露出些驕傲,「他最疼珩謙,早早就把樓家的未來交給他!」
可兒子卻想推出去。
「遺囑裡說得很明白,他卻要請個外人打理!這算怎麼回事!何況——」她的語速慢了起來,說不出的和藹真誠,「你的情況我也知道些,圍著那些古董轉,手裡的資金總要足一些才能轉的開不是?只要珩謙接手公司,到時候別說陶藝館,就算你想開間古董專賣店,不也是張張嘴的事兒?」
甄天只是看著她,認真地依舊一言不發。
林佑梅皺了皺眉,臉上的笑塌了下,又緩緩提上。
「阿姨知道從市來到這裡生活也不容易!你吃了苦,肯定不願意看珩謙為了那點兒工資,每天在那些亂糟的地方鑽來鑽去,弄得自己灰頭土臉髒兮兮的吧?」
「鼻子弧度有點兒像。」
林佑梅一直審視著甄天,所以他一開口,就反應過來。
卻沒懂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什麼?」
甄天面無表情,眼底平靜無光,清凌凌地晃著冷淡。
「我是不願意看他吃苦。」
聽到這句話,林佑梅直接跳過被打斷還答非所問的惱怒,不著痕跡地猶豫片刻,就滿臉欣慰地抬手靠近。
「但我也有能力不讓他吃苦。」
甄天側身躲過她拍過來的手,失去阻力的門合上些許,把兩人的距離再次框在了門裡門外。
「只要他高興。」眼皮耷下來,沉沉壓下的眼睫卻沒掩去眼睛裡的情緒,「髒我也和他一起。」
那些毫不掩飾的珍惜隨著自然到輕飄的尾音落到了林佑梅的眼裡,之前的和藹一點點剝離。
甄天坦然地站在門邊,等著她開口。
林佑梅卻沉默著看他。
八年前只當是個被接濟窮孩子,如果不是意外撞見兒子趁他睡著偷偷親他,林佑梅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記得。
可就算記住了,那種丟臉至極的感受,也讓甄天成了不能容忍的禁忌,只要想到就覺得面目可憎。
而現在,她站在這裡,第一次看清他的臉。
依然厭惡,可想開口諷刺,卻堵了嗓子。
直到走廊的電梯叮的一聲開啟,同層樓的鄰居注意到對峙的兩人,好奇地看了好幾眼,她才冷著聲音開口:「我倒要看你怎麼有能力。」
丟下這句,轉身走向電梯。
站定在金屬門前,一句淡淡的「好」響在身後。
一個字,沒有譏諷和不甘,也沒有把她當作陌生人的無謂,只滿滿帶了莊重。
林佑梅頓了頓,下意識回頭冷言幾句,就看到了光可鑑人的銀色門上,她的臉。
沒了故作的溫和,即使天生的溫婉也掩蓋不住刻薄。
那絲不饒人的凌厲落到高挺的鼻根,有些陌生,卻又本該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