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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天有些無力地重新倚回桌子,看著手機出神。
腦子裡絲絲縷縷地不知道是些什麼,分辨不清。
直到前臺小妹柳一敲了門。
「甄哥,有位老先生看中了『急雪』。知道是非賣品後,問能不能見製作人。」
「好,我馬上過去。」
甄天舒了口氣,走出辦公室,把被他握的有些發燙的手機關在了門裡……
看著面前這個白釉長頸膽瓶,章程心動不已。
「怎麼樣?漂亮吧?」他炫耀般地問妻子。
徐宛蘋看著丈夫那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說的好像跟你做的似的。」
說歸說,還是順著他的心意仔細看了一遍,點了點頭。
「確實是不錯,比你之前往家裡搬得那些強多了!」
彷佛找到了理由,氣勢一下子起來了。
「所以說,之前那幾件被老鼠弄碎了,也不能怪我。你說你要是都買成這樣的,我至於給你放地下室嘛。不過,剛才那個小姑娘說了,人家不賣的。你可別強人所難,把你那套厚臉皮在這使上。」
章程也不跟她爭辯,笑呵呵地又繞著放在展櫃玻璃裡的瓷瓶轉了一圈。
「兩位好。」甄天走了出來,上前禮貌頷首。
章程眼中透著遲疑:「這件膽瓶是你做的?」
「怎麼說話呢?!」徐宛蘋在一邊瞪他。
章程覺得不是他看不起人。
眼前這個年輕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衣黑西褲,個子挺高,長得唇紅齒白的,眉眼間有些清冷。
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像個從水墨畫裡走出來的書生。
那一身古樸的氣韻,搭著這家店,確實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就是幹這行的。
可要說是這個膽瓶的作者,章程覺得他的懷疑是正常反應。
據他多年買陶瓷的經驗,這個瓷瓶的製作者,做瓷經驗最少得十年起。
而這個館主看上去最多二十三四歲。
「這件『急雪』取自納蘭性德的『急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是一個初冬在西山的窯廠親自燒制的,用的是柴窯……」
甄天沒辯解,只是順勢說起了製作過程。
他身上漸漸消融的冷意一點點把章程眼中的懷疑打散。
章程滿意地點點頭:「年輕人手藝真不錯!這件膽瓶胎薄如紙,透光透影,無一圖案卻盡顯風流。隱隱還有陳中林老先生的風範,你和他……?」
甄天微微驚訝,這位客人是個行家。
「是我外公。這件膽瓶是在他老人家的指導下完成的。」
「我說呢!原來是家學淵源!」
章程爽朗地大笑起來,看著甄天的眼神閃著讚賞的光。
「我可是陳師傅的忠實粉絲,家中收藏著好幾件陳大師的早年作品。這件膽瓶雖有令外公的影子,但比之大師之前的風格,多了一股子韌性和淡然。小夥子很有天分啊,十幾歲就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風格和見解。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老先生過譽了。」
看他落落大方,不驕不躁,章程更滿意了。
想起最近在綜藝節目上蹦得熱鬧的那個,叫什麼其的。
自稱是青花大師張師傅的傳人,那手藝,騙騙不懂行的還行。陶藝界就是少了些認認真真做事的年輕一輩,只靠他們這些老骨頭,怎麼能把陶瓷藝術發展出去?
越看甄天越欣賞,章程一口氣挑了好幾件店裡的珍藏,才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
甄天送他們出門。
「您之前挑好的品,我會親自清理保養之後送上門。」 把一個標有「天青」兩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