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誰又是個軟柿子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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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平,鄆城治下合蔡鎮魏家家主,百年前魏家也有人中過進士,做過一州通判,後來也陸續出過些官面人物,詩禮傳家,平日裡在家鄉也是修橋鋪路,施粥贈米,在這鄆城地界上也是有名的良善人家。
“所以這等人家又有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開口問話的是許貫忠。
許軍師現在是發愁的,愁的很,今天這事不太好處理啊。
“那魏平是個面善心狠的,俺親眼見了他那禽獸之舉,那管家也說,這已經是死的第七個少男女了,俺也親去那枯井看過,小孩的骨頭俺是認得的,須不是假的!”時遷說的有些激動,一是因為義憤,二來也是擔心別人不信~
“時遷兄弟莫要激動,自家兄弟,自然信你的。”許貫忠連忙安撫,唉,自己問的就不合適。
許貫忠眉頭皺的更重了,對這魏平做的禽獸之舉,許貫忠當然知道大機率是真的,憤怒嘛?
當然憤怒!
自家主公不說話,但是意思還是很明顯的,就是想弄死他,不然也不會把首領喊回來議事,而是直接去找杜老大去了,而現在這事不妥當啊!
“這魏平也是飽讀詩書的,怎會如此?”王燁說道,聲音有些低。
王燁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把自己的底線一降再降。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總有這種一再重新整理王燁認知的事情存在,明明是個慈眉善目的讀書人不是嗎?為何又在人後如此殘忍暴虐?!
“許是因為屢試不中吧~”阮小二開口說道,議事的時候這個沉穩幹練的阮家老大,慣常是個話少的,今日卻主動搭話了,石碣村離合蔡鎮不遠,多少是知道些情況的。
王燁微微皺眉,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篇推文,說南宋有個叫劉千之的,倒是沒有屢試不中;高官得坐,駿馬得騎,做到一州知州,得了病,聽道士之言,“以童男女肉強人筋骨”!
然後派人大肆劫掠孩童,引得百姓恐慌,事發,被抓,然後地方政府不敢定罪,上報朝廷定罪~
雖是十惡不赦之重罪,但是大宋寬待士人,和士大夫共天下。
重罪輕判,流放,五年後大赦天下得赦,南宋亡了人家都還活的好好的,這還是記錄在冊的故事—林千之“秩滿歸裡,宋亡,以翰墨自娛。”翻譯一下就是回了老家,大宋沒了,他天天舞文弄墨,自娛自樂。
當初看到的時候,只是感覺驚奇和不可思議,可是這事情發生在身邊的時候,就感覺很恐怖了!
甚至有種不可置信的荒唐之感!
“我只說兩點,一者合蔡鎮是鎮,是有城牆的,雖然不比縣城高大,但是攻打也沒那麼容易;二來這魏家也是給了錢的~”
聚義廳中有點安靜,許貫忠的聲音迴盪在這不大的空間內,所有人都聽得清。
道理就是那麼個道理,鎮子不同於村莊,實際上這已經可以算作小縣城了,攻打難度很不一樣,和之前兩次下山不同,這次很可能會死人,畢竟不是周邊富戶對梁山泊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了~
另外就是這個交了錢,就是一個多月之前,鄆城押司送過來的那批財寶;懂得都懂,這實際上是鄆城官衙、鄆城富戶和梁山之間的默契,這殺一個富戶簡單,可是後面一群的豪右可就不好處理了。
梁山現在看上去威風一時無兩,可不僅僅是不敢找梁山麻煩,也是因為威脅沒那麼明顯,畢竟梁山這一年多也就下山兩次;都是地方豪強,誰還沒個當官的親戚,真發作起來,最起碼請京東西路禁軍來梁山剿匪是沒問題的。
縣令從來都只是縣令!
聚義廳內寂靜無聲,許貫忠開口說道,“所以,不如隱誅!”
所謂隱誅就是悄悄的殺了,比如悄悄下毒,比如弓弩刺殺,刺殺這麼一個當地的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