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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地,腳下竟晃了下,秦桑很快地伸手把他扶穩了,他盯著他的臉說:
“我說你丫這臉色兒怎麼白得跟鬼似的?”
何諾還在努力理解著秦桑這話的意思呢,忽然一隻手就伸了過來,貼在了他的額頭上,何諾覺得這隻手比他頭上的溫度低了點兒,貼著不大舒服。
額頭上的手很快又收了回去,秦桑竟然拽著他就走。
幹嘛去啊秦總?
你丫發燒了你不知道啊?
啊?
原來,他發燒了啊?
何諾“噢”了一聲,然後就由著姓秦的拽著他走了,他這樣,留下也是沒法接著拍戲的吧?要是捱了訓,搞不好還不明白導演在訓他什麼呢。
最後秦桑動作粗魯地把他往副駕駛上一扔,何諾屁股一沾著座兒,就感覺全身上下跟癱了似的,然後看車的老大爺還奇怪地“喲”了一聲。
怎麼才來就要走啊他說。
然後何諾就什麼也聽不見了,他覺得他好像是在車裡睡著了,不過據秦桑說,他那是給燒迷糊了,他還說,他拽吧著把他弄進醫院的時候,他靠在他身上還直叫他哥。
何諾覺得吧,秦桑這話純屬扯淡啊,因為他壓根兒就沒哥,不管是堂哥、表哥還是親哥,他一個也沒有啊,所以他也根本就不可能講胡話完了還喊姓秦的什麼哥。
要說姓秦的怎麼就這麼愛在嘴巴上佔人便宜呢?
不過何諾忽然就想起來上回秦桑特地領他去見的什麼章哥孫哥王哥的了,然後何諾就給噁心了一把。
他知道姓秦的這純粹是在放屁,不過他還是成功地把他噁心到了。
姓秦的拿話噁心他的時候,何諾剛醒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身上可舒服了可輕鬆了,漿糊啊腦子發沉啊那些,通通消失不見了,那感覺,真的老得勁了。
人要是一直不生病,還真就感覺不到這種沒病沒痛的感覺到底有多舒爽,只有剛從病魔裡解脫出來,才能體會到這種感覺有多珍貴。
真的。
秦桑說,這就是賤的!
針對秦桑這句話,何諾在遲疑了一秒鐘之後,就權當沒有聽見了,因為秦桑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表情、動作,還有神態,通通表明,他說這話,好像就是在罵他。
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整個地暗下來了,雪似乎也已經完全停了,何諾看著窗戶外頭不由自主就滿足地嘆息了一句:
“……我這不是把一整天都睡過去了嗎!”
秦桑翹著二郎腿兒,大喇喇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裡還拿了一個橙子在剝,聽了這話他很快地橫過來一眼:
“你可真行哈!到醫院人一給你測體溫,好傢伙,整整三十九度五!人家說怎麼燒成這樣才給送來啦,我說就這樣,人還頂風冒雪地在外頭拍戲呢……”
說著,一位護士小姐就拿著一個醫用托盤進來了,她見他醒了,就隨口跟秦桑說了句,你弟弟醒啦?她說。
何諾心說他什麼時候成秦桑他弟啦?秦桑跟護士小姐說:“你看我能有這麼傻x的弟弟嗎?”護士小姐瞅著他們倆就樂。
然後護士小姐就拿出一個體溫計來,讓何諾量一j□j溫。
何諾量了,到時間拿出來一看,三十七度,太正常了這溫度。
護士小姐就記錄了下資料,然後又幫他把打完的點滴給去了,不過她光把點滴給去了,沒把針管給拔了,非但沒拔針管,她還往他手裡扎著的針管裡打了一種叫做封閉凝膠的東西。
何諾說您怎麼不幫我把針管給拔了呀,護士小姐說晚上還有一瓶呢,再說明天還得接著打呢。
何諾覺得他都已經好了,醫院卻還想著要接著給他打,這事兒,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