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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天正因白水如此舉而大笑,卻突然見面前人影閃掠,他雖然訝異卻仗著丁岬鎧甲並沒有閃躲,反而嗤笑:
“丁岬鎧甲乃天下至堅至硬之物,就算是‘吞黃泉’,我也有九成把握能抵擋。何況是區區凡品?”
欺天話音未落,全身所披覆的鎧甲竟分散成各部分、飛走,組合成丁岬的野獸形態朝欺天咆哮不已,隨後整具鎧甲黯淡無光,齊齊墜地碎成粉末、煙消雲散。
欺天陡然間察覺前、後心劇痛,他下意識按壓胸口、低頭看去,只見有汩汩殷紅不住由指間滴落於地,迅速積成一灘。
“你居然傷我?!”欺天以眼刀剜向眼前衣裙濺有血跡的白水如分身,怒目瞪向另一個為黑火眠治傷的白水如本體質問:
“你居然用分身騙我?!”
黑火眠淡淡道:
“你有後招,我也同樣有。我與水如她共享魂魄、心念相通,我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所思所想。”
白水如分身淡漠嫣然間抬手抹去面上的血跡,迅疾上前驟然拔精準插入欺天心臟處的雙尖劍,這才不緊不慢地應:
“這不是哥哥你教會我的嗎?你我本為一體兩面,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只有我能傷你,自然也只有你能傷我。”
“棉棉在臨離去前告訴我‘丁岬的鎧甲並非無堅不摧’,破解之法就是比丁岬更強之人的血。”
“當初是昊昭第一次削丁岬六肢,而後身為昊昭的女兒泉靄再度削首,所以對於丁岬來說,世間強者是他們父女,而非你欺天!”
“這裡面曾經裝了泉靄的血。”白水如攤開手心,內裡有一枚炮仗花造型的芬達石吊墜,“我剛才踢開吞黃泉,就是讓她用吞黃泉沾染那些血來破解丁岬的鎧甲。”
白水如話音才落,就再有利刃捅穿欺天肉體的悶聲傳來。
欺天踉蹌轉身憤恨地看向背後捅刀之人,驚異中還混雜著三分自嘲之笑:
“是你?!你竟然也算計我?!”
皎澄迅速由欺天后心拔出吞黃泉、奮力再刺,鑽探式地轉動木倉頭數秒後猛地拔木倉,悲喜難辨地徐徐翻轉沾染著欺天血跡的長木倉木倉頭,淡淡問:
“欺天,被人揹後捅刀的滋味如何?”
欺天自嘲地仰天大笑,“這算是我的報應嗎?!是我的報應嗎?!”
欺天笑罷,凝眸於皎澄徐徐有力地鼓掌,由衷讚歎:
“我聰明的女孩,你乾得很好!”
屈辱的淚水終究還是緩慢地漫延於皎澄眼眶,她深深呼吸後,一字一句似控訴和質問,卻更像自言自語:
“為什麼選擇我?就因為我好騙,我的執念恰好是你所能利用的?”
“為什麼選擇你?因為你好騙?”欺天的仰天長笑最終拉長為悲悽與悔恨,他踉蹌上前,努力伸手探向皎澄淚痕交錯的面頰,“澄澄,不論你信或不信,你是我計劃中的意外。”
“我很抱歉傷害了你,但我想,我至少能助你了卻你的一個心願。”
“你先卑鄙無恥利用她、傷了她,而今一句冠冕堂皇會了她心願,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白水如上前護在皎澄面前,義憤填膺指責向欺天。
欺天惱恨回罵:
“如果不是你拋棄了我,先選擇過你所謂的‘新生活’,我會負了澄澄?!”
“從來都不是我主動離開你,但卻是你親手毀掉了我們的兄妹情。”白水如平靜地對視向因咆哮而青筋暴起的欺天,揮手間,有《生死簿》在面前徐徐翻開:
不知從何時起,天地間生出一塊大若床榻的石頭,受日月精華、甘霖滋潤。
然而縱使巨石得天地眷顧,但仍有眷顧分配不均的情況:
石頭上層盡受天地精華、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