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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子桉也去了。&rdo;秘書說。

晏睿嗯了一聲，被新聞畫面吸引了目光。

&ldo;……晏子桉先生的一番演講贏得了全場最熱烈的掌聲，從畫面中可以看到……&rdo;

秘書笑了笑：&ldo;真是虎父無犬子!&rdo;

晏睿依舊沒什麼表情，心情卻好像平復了些。

播音員字正腔圓地說著：&ldo;演講過程中，晏子桉先生正式宣佈他的同性戀者身份，並向戀人表白，而他的戀人，正是新上任的華仁市市長，程紳先生。&rdo;

秘書：&ldo;!!!&rdo;

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對我，秘書在心中哀嚎，這日子真的要沒法過了。

電視裡開始播放晏子桉會後的一段採訪，程紳與他肩並肩站在一起。晏子桉笑著說：&ldo;共和黨在同性婚姻問題上，普遍持有保守態度，但我們保守分子支援個人自由。&rdo;

晏子桉與程紳對視一眼，又繼續道：&ldo;同性伴侶渴望結婚，渴望擁有這一項保障和權利，這是一種對婚姻的敬意，並不會對社會造成威脅……&rdo;

鏡頭切到了播音員：&ldo;晏子桉先生，是第一個公開承認同性戀身份的共和黨政客。&rdo;播音員看向受邀評論嘉賓，說：&ldo;您認為，這是否意味著共和黨內部對於同性婚姻的態度，正處於一個分裂的狀況?&rdo;

&ldo;是的，儘管大部分共和黨人仍表示，無法相信傳統婚姻的規則會受到挑戰，但事實上，越來越多的……&rdo;

電視畫面驟然熄滅，晏睿放下了遙控器。辦公室裡安靜極了，落針聞聲。

秘書不敢開口說一句話，也揣摩不透晏睿的心情。

過了很久很久，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晏睿沉聲道：&ldo;照片先不發了。&rdo;

秘書小心翼翼地說了聲好。

晏睿又問：&ldo;平權公投是什麼時候?&rdo;

&ldo;是在中期選舉之後，六月份。&rdo;

晏睿點點頭，簡單地答了聲好，不知道在想什麼。

晏子桉和程紳在市政廳的走廊上穿行，路過的同事紛紛側目，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晏子桉實在是臉皮夠厚，像是渾然不覺，繼續和程紳說：&ldo;我的很多想法都是從我父親那裡學來的。&rdo;

程紳被人看得渾身不自在，說話的聲音都小小的：&ldo;比如呢?&rdo;

晏子桉唔了一聲，朝程紳輕輕抬了抬眉頭：&ldo;寶貝兒，還記得我之前說的‐‐我沒有立場，選票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立場嗎?&rdo;

程紳面無表情道：&ldo;印象深刻。&rdo;

晏子桉笑了笑，按了電梯按鈕，說：&ldo;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rdo;

&ldo;所以，現在公投已經勢在必行，民調顯示，60的人都計劃投贊成票，&rdo;晏子桉說，&ldo;那他，也可能計劃要改變自己的立場了。&rdo;

&ldo;?!&rdo;程紳立刻瞪大了眼，正要說些什麼，電梯門開了。

電梯裡的人一看到他們，眼睛都亮得像探照燈一樣，自動空出來中間的位置。程紳彆扭地不想進去，晏子桉拍了拍他的肩，兩人一起站在了探照燈的中心，尷尬得讓人喘不過氣。

程紳盯著不斷變化的數字，周圍的人都看著程紳。沉默、只有沉默，如果目光有實質，程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