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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到了，伐木工們終於熬到了下班。抗議的人見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就朝樹上喊，約著明天再來。

程紳在樹上與他們揮手告別。真到了要下樹了的時候還有點戀戀不捨。

&ldo;我先下去吧，還能護一下你。&rdo;晏子桉說，&ldo;害怕嗎?&rdo;

&ldo;不怕，我去非洲的時候，更高的樹都爬過呢。&rdo;

晏子桉低頭揉了揉鼻尖，深吸了一口氣，說：&ldo;其實……我還挺怕的。&rdo;

&ldo;啊……&rdo;程紳常年練鋼管舞，臂力握力協調能力都是一流，現在想想，普通人能爬上來都很不容易了……

程紳小聲提議：&ldo;不然我揹你下去吧。&rdo;

晏子桉詫異的挑眉，又笑著說不用，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程紳提心弔膽的看著他安全落地，才放下心來，熟練的下了樹，又把衣服還給了晏子桉。

晏子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又幫程紳拍了拍，邊問：&ldo;你們明天還要來?&rdo;

&ldo;來呀。&rdo;

晏子桉大剌剌的幫程紳拍灰，連屁股都沒放過。

程紳閉著眼睛，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晏子桉的手碰觸到的地方，整個人定在了原地，羞的耳朵都要冒煙了。他又聽見晏子桉問：&ldo;哪怕這樣的抗議沒什麼用?&rdo;

&ldo;不會沒用的……&rdo;程紳靦腆道。

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問起這樣的問題。這彷彿是這個社會約定俗成的默契，一個成熟理智的人會從結果出發去思考問題，功利主義、機會成本，低效幾乎等同於愚鈍。可程紳心中早有一句話，他脫口而出‐‐

&ldo;任何努力都有意義，努力本身就是意義。&rdo;

晏子桉聽了這熱血漫臺詞一般的話，不禁失笑。

&ldo;笑什麼呀?&rdo;

晏子桉把手搭在程紳的肩膀，捏了捏，清了清嗓子，說：&ldo;沒什麼，好久沒聽過這種話了。那……明天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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