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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然輕車熟路繞到侯府的密室，裡面各種刑具一應俱全。
裡面的看守恭敬退到兩側，前方，渾身溼淋淋被鐵鏈吊起的男人剛從水井撈出來沒多久。
面板被泡的起皺，身上拳打腳踢的淤青格外可怕，顧策又氣又恨的瞪著菩然，猶如瞪著什麼罪不可赦的惡鬼。
一旁爐子裡鐵塊被燒的滾燙，想來一會兒就要貼上男人的肌膚。
菩然走近細細觀察他，有些驚奇：“泡這麼久還沒發燒？”
當時仙家燒都沒退過，你怎麼敢不發燒啊。
她輕描淡寫的發出惡魔低語：“鐵塊燙一下提提精神氣，然後丟水井裡等他高燒為止。”
正合守衛心意了，一個個情緒高昂：“是！”
已經不成人樣的顧策狠狠“呸”一聲，罵她：“惡鬼！”
罵的菩然很納悶。
“我所做的都是你做過的，你又為何要罵自己？”
她從桌上陳列的刑具中取出一個威脅性最小的皮鞭，表情冷淡的抽落在顧策身上，只此一下皮開肉綻。
顧策喘息急促痛撥出聲，他知曉了，眼前這個人清楚的倒映出了自己的模樣。
他過往所做的一切，在如今由少女通通還給了他。
瞧他奄奄一息的模樣，菩然扭頭便問：“我僱的專業罵人團隊呢。”
守衛趕忙把五人小隊召來，“賤狗”“沒娘養”“騷浪”各種不入流會被遮蔽的詞彙，猶如火星炮彈瘋狂向男人襲來。
她的目的只是單純讓顧策捱罵受羞辱嗎？
不是的。
她是要摧毀他的自尊心，粉碎他的精神意志，讓他自己也要恨不得求死得解脫。
沒幾句顧策已經羞憤惱怒，想還擊又被菩然點了啞穴，只能幹瞪著眼把辱罵照單收下。
菩然沒說話，鞭子一扔人就走了，剛出來碰上等候的褚階。
褚階打趣兒：“姑娘一走，主子醒來可沒人安慰了。”
菩然接過他遞來的手帕擦拭著手：“安慰？”
“他不需要的。”
褚階一怔。
“他比任何人都要強大。”
傲慢的心是真正的強者心，他不是不敢被旁人知曉屈辱的奴隸印記，他只是不能暴露。
定遠侯沒有汙點，沒有弱點，這是百姓安心仰仗、依靠他的原因。
“你知道嗎？”
菩然聲音沾染笑意：“一般人被辱罵是會惱羞成怒醜態百出的，但他不一樣。”
“他只會無悲無喜看向辱罵的人，居高臨下任由你洋相百出。”
憐憫又不屑的，讓你越罵越發無法逃避自己的下流和可悲。
“這就是仙家和顧策的區別。”
這就是傲慢。
在褚階發愣的眼神中，少女走遠。
“一個註定高高在上，一個只能生做爛泥。”
……
我特別特別好的菩然寶寶和傲慢寶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