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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以覺在徐牧的小腹上描摹完那兩個字母後,手順著徐牧的肌膚,摸去徐牧其他地方。
「直接在這裡這樣,不太好吧。」徐牧聲音驟然間軟如棉花,扭閃著腰,「我會站不住……」
蔣以覺動作一頓,將他抱起。
蔣凝宥又回到蔣以覺這裡,她的課本剛剛放在蔣以覺的房間裡忘記拿走。得再回來一趟,拿回去。
只不過,她折回來得很不是時候。
來到蔣以覺門前,她本想直接開啟門,手卻停在門把上。
她隱約聽見房間裡有動靜,動靜還不小。
隔著門,聲音倒是不明顯,但敏感的人依舊察覺得到。
蔣凝宥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純情小女生,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窗外,海浪拍巖,浪花的對岩石的擊打一下接一下,洶湧澎湃。波瀾壯闊的大海總歸不消停。
過會兒再來拿課本吧。蔣凝宥心想。
她在花園裡逛了兩個小時,再來一次。手再次停在門把上。
恐怕她等到晚上都等不到進房間的機會!
蔣凝宥心道:平時不吃肉的人,一開葷果真不得了。
無語凝噎,索性不拿那課本,蔣凝宥直接走了。
徐牧擁住蔣以覺時,有那麼幾個瞬間,他覺得一切都很熟悉。無論是這溫柔的相擁,還是這個人。他感覺自己是從以前開始就認識蔣以覺的。
也許是在夢中,也許是前一世。他們認識了很久,很久。在一個遙遠的年代,遙遠的世界。那是不屬於這個年份的它們,消逝在過往歲月,沉默的世紀中的兩個人。他們是熟悉而親切的。
這種親切的熟悉感,讓徐牧徹底把一切交給他。
這片尚未被開墾過的土地,首次被開發,原有鮮嫩乾澀,一點點被掠奪,及至初熟。
窗外從白天到黃昏,黃昏轉黑夜。
徐牧虛弱地呼吸新鮮空氣,帶著他自認為與蔣以覺相識甚久的夢,沉沉睡了。朦朧的夢境中,他看見蔣以覺從他世界裡路過。但不是這個世界,是他想像過的世界。這個蔣以覺是不同的,站在高處,孤傲而冷。身居低位的他,伸手觸控不到,卑微進塵泥裡,縱然訴求著要靠近,對方也不願理會他。
徐牧心臟窒痛,眼淚滑落一滴。
那聲嘆息淹沒在空蕩的房間中。天色暗下,唯有窗戶透來的微弱月色點亮房間。
月色灑在趴著睡覺的徐牧身上,他背上的汗珠在黑夜中閃爍亮光,跟隨平穩呼吸,有規律地起伏著。
一條濕毛巾落在他背上。蔣以覺細細擦著他的背,他的腿腹。
蔣以覺凝望徐牧的睡顏,凝望許久,伸手撩去散落在他額間的濕發,拭去他臉上的汗水與眼角的淚。
即使最孤單的月亮,也不能理解這個醒著的人,心中跨越數個年歲的孤寂。或許是天有意要懲罰他,讓他重新誕生於這個世上時,帶著參不透的迷茫度過前半生。帶著那些若有似無的記憶,一份想找到一個人的執念。然後,在碰見這個人後,那些迷茫、記憶、執念,悉數解開,這些是一直伴隨著他度過的,不曾離開過他的,他該尋回的。
蔣以覺在徐牧的臉頰上吻了一口,低聲說: 「我欠了你的。」
只是這個睡著的人,聽不見他說的這句話。倘若聽到,也許就能更加懂得夢中的世界了。
蔣以覺將徐牧摟住,摟得似是要揉進骨髓中的緊。好像想永遠把這個人鎖在自己身邊 ,不讓他逃離半步。
只有在徐牧睡著的時候,蔣以覺才敢流露出這一面。他多怕徐牧也存在那些記憶。
「這一次我不會再做錯了,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他一邊吻著徐牧的耳根,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