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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這樣!你又這樣!胳膊能擰得過大腿嗎?低個頭很難嗎?你不為你自己想,就沒為這個家想?一把年紀人了,好不容易到了要退休的年紀,突然說被撤職就被撤職,你有沒有想過將來該怎麼辦!」
徐牧回到家中時,父母正為這件事爭論不休。
「你們在吵什麼?」他驚訝地問。在他印象中,父母很少吵架,吵這麼兇更是見所未見。
正大發雷霆的父親把那份暴怒轉移到他身上,吼道:「不關你的事,回你的房間去!」
母親掩面哭泣,父親怒得滿面通紅。徐牧抿了抿唇,最終選擇不參與他們的戰爭,回了房間。
在房裡,徐牧還能明顯聽見他們的吵架聲。大致能聽出他們吵架的內容。
父親被撤職了,原因是他和蔣以覺被流傳出去的那個影片。
那個影片這幾天在網上瘋傳,徐牧學校裡的人全都看過,包括他自己。他的感想不大,這個年代沒什麼人會在意這個,頂多想想是哪個混蛋偷拍的他侵犯他的肖像權。後來知道是米良濤乾的,韓遠玉自告奮勇去狠削了那混蛋一頓,米良濤來向徐牧賠禮道歉,事情便就此告終。
只不過連累父親被撤職,這是徐牧沒想到的。想也知道「兒子作風有問題」這是一個可笑的撤職理由,有人故意要整他們家。
除了蔣氏,徐牧想不出他們還招惹過哪號大人物。
徐牧靠在門上,滑坐下來,他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內心堅定的事出現動搖。難道蔣以覺,真的是父母說的,為了利益可以不顧情誼的人嗎?
徐牧很想直接找蔣以覺問個清楚。換做在平時,他早就直接找上門,或者打電話過去明問了。
但最近情況特殊。
他的毛病又犯了。
蔣以覺給他的藥只剩一顆,他沒把最後一顆吃下去。那毛病一犯起來,他的性情就跟著陰晴不定。他對蔣以覺產生了一種奇怪的牴觸感,只要一想到蔣以覺,他腦袋就會疼得像裂開一樣。
蔣以覺給徐牧發的語音訊息他一條都沒聽,一聽見蔣以覺的聲音,他就感覺整個大腦都在震裂。
這天晚上,徐牧從房間窗戶看下去,看到蔣以覺的車停在樓下。蔣以覺從車上下來,靠在車門上,微笑著向他招了一下手。
換做以前,徐牧一定不顧自己穿著一身幼稚的睡衣,踩著人字拖跑下去。
可如今的徐牧看見這個難得的驚喜,竟然是皺起眉頭,立馬將窗簾拉上。
徐牧覺得自己生了一場怪病。他身心俱疲地趴在床上,手裡拿著猶豫著不願吃下的藥,床上手機亮起,蔣以覺發來一條新訊息:「你為什麼不理我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徐牧沒有去看,任手機螢幕自動暗下。
這些天,徐牧噩夢裡的場景變得越來越清楚。他在那個灰暗的、牆壁長黴的病房裡,被強迫打針、灌藥;被無聊時的護士們當發洩玩具一樣虐待;被醫生騙去做新治療方式的試驗品;被電擊治療後失禁,狼狽地坐在地上大哭,沒人理會他。
每次從這些噩夢驚醒,徐牧臉上都帶著淚水。夢裡的事情,他彷彿真的親身經歷過。
他應該去看醫生。
週一早上,齊洺桓的辦公室裡。
「你最近一直在吃這個藥?」齊洺桓看著那顆軟糖似的藥物問。
徐牧本來是來向他請假的,但是齊洺桓看他最近情況不太好,非要問個清楚。徐牧無奈之下,只得把真相告知他。
徐牧點了下頭。
齊洺桓把那顆藥放在實驗器皿上,滴了一滴溶液下去。
溶液色變,齊洺桓神色變得複雜:「這個藥是兩年前國內一個秘密藥研團隊研究出來的產品,上架不到半個月就被下令嚴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