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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傷痕累累。
她這邊打得驚心動魄,馬車裡的左夢言心急如焚,卻礙於左氏夫妻苦苦哀求,只能借聽力猜測外面的情況。
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如今卻跟縮頭烏龜一樣躲在一方空間,讓一個女子為他拼命。
葉落枝倒,駭人的嘈雜刺激著他的耳膜。
涔涔的冷汗溼了他的眼。
外面依然爭戰不休。
“女人,快把鵬太師的義女交出來,大爺或可饒你一條命!”他收到的訊息到底有無正確?兵分兩路的他們也把武館搜查了個徹底,並沒有他們要找的人,一個小小武館真的有能耐跟他們為敵嗎?
“我不認識什麼鵬太師的女兒!”不是來劫鏢的?鵬太師,好熟的名字。嫘兵兵一分神,吃了一劍,乍時皮開血流,痛死了!
“裝蒜,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管了,寧可錯殺也不能錯放。一個呼嘯,一團黑壓壓的人群又圍攏上來。
幾十招過去,她漸漸落下風。
她的武功完全是自習而來,遇上這真正的陣仗,縱使仗著身體輕盈,且戰且走,一段時間下來,自然難以抵禦,體力的耗損也已經到了獨木難擎天的地步。
她忽然想起,以前有闕勾在身邊的時候,只要她遭難,他就會適時出現維護她……
嫘兵兵千不該萬不該在這緊要關頭又分心,一柄長劍眼看就要刺入肩胛。
突然,一道柔和至極的掌風使她退了好幾步,以銳不可擋的姿態出現的人倏地鑽進廝殺核心,以指為鉗,優雅旋身。經過的地方,所有的刀刃全部一斷為二。
眾人傻了眼。
“又是你!”黑衣人為之氣結。每回來壞事的都是同一個人。
丟掉斷劍,眾人拿出藏在靴子裡的短刀,準備一決生死。
“怎樣?”闕勾皮皮地掀掀眉毛。
“找死!”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都戴著面罩嘛,一律歸為無毛。
“看我們殺了你,下地獄陪閻王說嘴去!”
“我還年輕,還不想死。”他老婆還沒到手,人生還沒玩夠,一翻兩瞪眼多可惜。
“那就把鵬太師的義女交出來,你想活到變成狗不理的糟老頭也行。”
“不交!”闕勾不再插科打渾,直截了當地拒絕。他關心嫘兵兵的傷勢,眼睛直瞄向她:“有本事自己找嘛,沒本事才窮追猛打還找錯物件,拿銀子請你們來辦事的人真沒眼光,依我看也不是什麼上得了相面的貨色!”
“不交就納命來!還有,不許罵我家主人!”一黑衣人青筋暴突,聽這痞子講話會減少很多年的壽命。
才緩和的氣氛又緊繃了。
“什麼人養什麼樣的狗,我哪裡說錯了?”
“胡說!”
“胡說也比你們沒命說來得好!”闕勾狂妄地頂回去。
“要是宰不了你我就自裁謝罪!”
才怪!闕勾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小爺爺我沒空理你,你們家主子就在後面,自己去跟他解釋吧。”
什麼?黑衣人嚇得全部向後轉。
一輛金黃色的華蓋馬車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歇在不遠處。黃色是皇室的禁忌色,除了皇室中人,普天下沒有人可以任意使用,這人大有來頭。
不只黑衣人,已經按捺不住下馬車觀看的左夢言一家也呆住了。
六匹華麗的馬,陰陽怪氣的馬車伕,隨身侍衛數不清,好個嚇得人膝蓋發軟的陣勢。
珠簾掀起,隨侍鋪下紅毯,一道黃影這才下地。
黑衣人全數匍匐跪下,態度畢恭畢敬,再無一絲火氣。
這時闕勾來到嫘兵兵身邊,心疼溢於言表。
“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