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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問她去哪,沉靜了嗓音道出兩字:&ldo;機場。&rdo;同時手機上網訂最快回寧城的航班。
翟靳打來電話是在她登機前,她看見那號碼有遲疑了兩秒才接起。
&ldo;去機場了?&rdo;
&ldo;有事?&rdo;本也沒想過翟靳能夠懵懂多久,她需要的就是時間而已。
下一瞬翟靳報了她飛機的航班號,就在她微感訝異的時候聽見他說:&ldo;信不信我能讓這班飛機延誤遲飛?&rdo;心漏跳了一拍,旋即反應極快地回道:&ldo;我信,但是你不會。&rdo;
這時廣播突然響了起來,正是播報她的航班開始檢票登機。
靜寧了半刻,林妙輕道:&ldo;翟靳,我掛電話了。&rdo;
&ldo;你說說看,我對於你是個什麼樣的存在?&rdo;
聽出翟靳的語氣中並沒有怒意,林妙輕道:&ldo;這個問題等你回了寧城之後再說吧。&rdo;
放下手機結束通話前,那邊似乎應了一字‐‐&ldo;好&rdo;。
坐進機艙後的等待期間,林妙目光平靜,直到起飛時才淡瞥了眼窗外,移動的景令她一直懸著的心稍微鬆弛了些。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緊張,從敲開酒店房間的門看見翟靳的那刻起,她就開始手心冒汗。誠如她當時所想,翟靳會從寧城過來上海,除了知道她的行蹤外,更意味著他成竹在胸。
而這成竹在胸又能詮釋成兩種:一是寧城已經盡在他把握,二是他對她勢在必得。
寧城隔了一千多公里的距離,她就算擔憂也觸手不及;但是後者迫在眼前,在確定無力外援的情況下她要靠自己脫身,武力肯定不可能,只能靠頭腦。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是激將法,用言辭刺激逼退,但翟靳的性格跋扈,常常出人意料,極大可能會激得他情緒狂躁,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最後她冒了個險,不算計不鬥心機,就坦坦誠誠地與他交談。
推心置腹不至於,但問得那些問題,交流的那些話,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全是捫心而抒。在那當下她可以感受到氛圍是平靜下來了,翟靳自身那種張揚的氣息也漸漸收斂,他甚至真的在深思。
感受到翟靳的肌肉狀態處於鬆弛時,她知道機會來了。提出離開,下樓,再一路趕往機場,直到這刻飛機起飛,前後一共就只有兩個多小時。
這段時間可以說是煎熬的,每一分都擔心翟靳會恍過神來反悔,事實上在登機的那一刻他確實已經緩過神了。表面好似很平靜,實際上在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心跳如雷,她有想過直接不接,可猶豫了兩秒還是接起了。
因為她想的是假如想要與翟靳有後續的溝通,那麼不要提前把路堵死了。人與人之間首先是要搭建橋樑,能夠找到彼此相處舒適的方式,而不是剛剛過河就把橋給拆了。
嚴格說起來,翟靳、陸勉以及她,是受上一代恩怨束縛的三個人。即使翟靳,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五年前是陸勉贏了他,五年後他回報給陸勉,再一個五年呢,是她再去幫陸勉報仇嗎?他們被困在這個深潭中這麼久,為什麼要一直重複這個輪迴而不從泥潭裡爬上岸呢?尋找問題的本質,上一代恩怨裡的幾人死的死,瘸的瘸,還有一個精神不好,難道有一天他們的結局也如此嗎?
翟靳說男人的世界沒有所謂的憎恨,有得不過是男人之間的廝殺與輸贏。她沒有認真問過陸勉相同的問題,到底翟靳之於他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但可以確定,陸勉對翟靳始終手下留情了。在那情境下他完全可以釜底抽薪,打得翟靳永無翻身之日,但是他給他留存了一片國外的領地,並沒趕盡殺絕,也就奠定了後來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