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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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不列顛尼亞帝國,圓桌騎士第六席,瑪麗安娜·v·蘭佩洛基,很高興見到您,楚少卿。”
瑪麗安娜優雅舉起了左拳並於右胸,行了個騎士禮——但是沒有躬身。
因為此刻的兩人可謂是在代表兩個國家,問好性質的禮儀自然無妨,但表示尊卑上下意味的禮儀——比如躬身彎腰點頭下跪——是不能行使的,因為一個國家是不可能向另一個國家示弱臣服的。
所以,瑪麗安娜才會行使了這種看起來是“殘缺”的騎士禮,因為這正是覲見外國君主的禮節——此刻,楚鳳華代表的是中華聯邦,所以才能受得了這份禮節。
車隊穿行在馬路上。
依照瑪麗安娜的請求,車隊的速度開得較慢,以便於這位第六圓桌騎士滿足好奇心。
車胎碾過富有金屬色澤的混凝土地面,悄無聲息。
順著預先梳理而空曠無人的街道,車隊如若幽靈一般滑過。
而這種無人的景色,瑪麗安娜卻看得很認真,放佛那些街道兩側的房屋的外表是什麼藝術珍品一般。
過了一會兒,瑪麗安娜收回了目光,向著對座的楚鳳華問道:“楚少卿,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下。”
“瑪麗安娜騎士,請說。”楚鳳華以笑還禮,“在許可範圍內的,在下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瑪麗安娜嫣然巧笑道:“楚郎中,不知那位李丞相,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楚鳳華笑容不變,略一沉凝,道:“以在下看來,丞相大人他,當得起‘德勝’之稱。”
何為“德”?
綏柔士民曰德;諫爭不威曰德;謀慮不威曰德;貴而好禮曰德;忠和純備曰德;綏懷來人曰德;強直溫柔曰德;勤恤民隱曰德;忠誠上實曰德;輔世長民曰德;寬眾憂役曰德;剛塞簡廉曰德;惠和純淑曰德;富貴好禮曰德;功成民用曰德;修文來遠曰德;睿智日新曰德;善政養民曰德;尊賢親親曰德;仁而有化曰德;憂在進賢曰德;寬慄擾毅曰德;直溫強義曰德;諫諍不違曰德;周旋中禮曰德;澤及遐外曰德;懿修罔懈曰德。
那麼——“勝”呢?何為“勝”?
難道是“容儀恭美曰勝”嗎?
瑪麗安娜,笑而無語。
*
“特納勳爵,不知那位李丞相,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中華聯邦,鴻臚寺,禮賓館,煙冷閣。
約翰斯·特納子爵,出身於特納家族,是神聖不列顛尼亞帝國駐中華聯邦大使館的大使。特納大使幹這行已經十四年了,早已經成了箇中國通。
此時的他,正一邊擦著汗,一邊回覆道:“蘭佩洛基大人,事實上,那位李尤丞相的為人……”他仔細的想了想,“很難形容。”
“哦?”瑪麗安娜挑了挑眉,似乎笑得更甜蜜了。
“那位李尤丞相平日裡據說是忙於科研和國務,不喜奢華、不喜享受、不喜玩樂,深居簡出——事實上很少足出銜龍閣。”
“我也曾見過李尤丞相幾面,他給了我一種感覺……”特納大使使勁的擦了擦額頭,似乎有些猶豫,“他像是在……做夢一般……”
瑪麗安娜無言的轉過頭來,冷謐的目光對映在特納大使的身上,就像無數寒冰雕刻的螞蟻在身上亂爬一樣,絲絲縷縷的寒意自虛無間升起,滲入皮肉骨髓。
——那是名為“急迫”的寒意,那是名為“不耐”的寒意。
瑪麗安娜沒有任何言語,然而她的目光清晰的表達出了一個意思:快點說下去!
特納大使打了個冷顫,所有的汗水就此消失不見。
“我第一次見到李尤,是在皇曆1986年……”
特納大使搜腸刮肚,回憶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