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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察局出來,程鐸神情可怖地對跟他在他身邊的何愷說:「是誰幹的我心裡已經有數了,我不去找他,等警察抓住他以後你給我狠狠地告他,不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麼,你要是讓他就吃兩年十一個月的牢飯我都看不起你。」
「行,我知道該怎麼做。」何愷看了眼目光正向外散發著戾氣的程鐸,把到嘴邊的玩笑話又吞了回去,他是想說上次程鐸找他諮詢怎麼才能不離婚,那就是對他這個大律師的大材小用。
幕後主使不能放過,還有一些像錢曉迪說的那樣的蟑螂,程鐸也沒打算讓它們好過,海寰娛樂的法務部早就在程鐸的授意下加班加點的行動了。
這晚註定有人睡著了也得讓噩夢嚇醒。
程鐸把事情都解決完,讓方明輝送他去了沈宥星家,他敲門,沈宥星不開,程鐸就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沈宥星被無辜地卷進風暴裡,一切的起因還是他。
他不只是疏忽大意了,是他從一開始就埋下了一顆壞種子,他忘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種子是會生根發芽然後再結出惡果的。
門裡門外的兩個人都承受著這波惡潮給他們帶來的痛苦的餘韻。
程鐸一直在門外站著,感覺站不住了他就靠著牆,裡面巧克力聽到他的動靜幾次著急地撓門想讓他進來,可坐在黑暗中的沈宥星無動於衷。
時間每流逝一秒鐘,程鐸的心臟就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一下,原來曾經因他的錯誤帶給沈宥星的傷害是持續的,他還天真地以為只要他努力去改變,那麼他對沈宥星有過傷害就會被封存起來,甚至時間久了,所有傷害都能淡忘。
他該怎麼辦?所有的懲罰和折磨都讓他一個人承受吧,別再去挑開沈宥星藏起來的傷疤了。
直至天色將明,沈宥星開啟了門。
光線昏暗的樓道里兩人面對面站著,誰也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程鐸雙眼乾澀,只覺得沈宥星的面部輪廓都透著一股哀傷勁兒。
「程鐸,我累了。」
第一次聽沈宥星這樣少氣無力的語調,程鐸心底鈍痛滋生,我累了比我怨你我恨你更讓他難以接受。
「你知道我回想起了什麼嗎?」
程鐸搖頭,其實他是知道的,但他沒臉說出來。
沈宥星的視線落在程鐸臉上,但又像是沒有焦距似的,「我想到了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我都想了一遍。」剛才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陷進到過去裡出不來,他看到程鐸笑著把他往一張大網裡面拽,他拼命地往出爬,程鐸就壓在他的身上,在他耳邊得意地告訴他:你逃不掉的。
沈宥星突然呼吸急促了兩下,程鐸跟著腿軟,甚至聲音裡都有讓人很容易察覺到的顫抖,他手握上沈宥星的肩膀,急忙問:「你怎麼了?別嚇我。」
沈宥星長出一口氣,心頭怨憤襲來,他猛地甩開程鐸的手,「我什麼都不想說了,你走吧,別再來了!」全是這個人害的他!
程鐸的嘴角扯出一絲難看至極的苦笑,「你是要判我死刑嗎?」
那會兒他還在痛恨那個發帖的人,恨不得宰了那個人的心都有,把他好不容易從沈宥星這裡挽回的對他的那點心軟都擊碎了,可是現在他恨的人只有他自己,說來說去最大的罪魁禍首始終都是他。
長久的沉默過後,沈宥星才又無力地開口:「你告訴我,我遇見你是不是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他聲音低低的,但每一個字卻又像刻刀一樣重重地往程鐸的心上劃,「我做錯了什麼?我要承受那麼多黑暗的東西?我想了又想,那麼多照在我身上的黑暗不都是因你而起麼?可我幹嘛還要對你放不下?我是腦筋不清楚嗎?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告訴我!」
說到最後沈宥星再也壓抑不住了,所有的平和都是假象,他明明心裡憋著那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