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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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或重的呼吸,我心底最薄弱的地方開始搖搖欲墜。
呵呵,讓我告訴你——
我緊緊閉著眼,坍塌已經開始,先是飛起的石礫,再是翻騰的熔岩……
袁夙……
我掙扎著:不——
袁夙,她清清楚楚地說:
“起床啦。”
啊——
我大叫一聲翻身坐起。
外面已經放亮,陽光透過窗簾照在我的床上。枕邊的鬧鐘一刻不停地叫著:“起床啦起床啦……”
原來是場夢呵——
我用手擦了把臉平靜了片刻,然後拿起鬧錶……
我靠!這一眼嚇得我魂飛魄散——鬧錶已經孜孜不倦地響了十多分鐘我居然完全沉浸在那個夢裡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趕緊跳下床,屋子裡一陣乒乒乓乓的亂響。轉眼間我套上褲子蹬上鞋殺出門外,後腳跟兒一磕,宿舍的門啪地嚴絲合縫,轉身就往樓下衝……
這個充滿了曖昧氣息的早晨恢復了平靜,屋子裡空蕩蕩的,隨著剛才“咣”的一聲關門,群響畢絕,觀之房內,一床,一枕,一被,一褥,一鬧錶而已。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一分鐘之後有人掏出鑰匙急匆匆開門——我氣喘吁吁又跑回來了,直奔衣櫥。
其實,這個這個……還是發生了些事情的。
春夢無痕亦有痕,我實在不習慣某些部位就那麼涼冰冰地跑去訓練。
越獄裡就是這麼幹的(1)
週末客場對申花的比賽,主隊申花圍著邦泰的球門狂轟濫炸,全場射門20多次,竟沒一次轉化為進球。這邦泰隊紙糊的後防線居然嗅出了混凝土的味道。不僅如此,終場前申花自亂陣腳,邦泰隊一個前場任意球吊到禁區裡,申花幾次解圍未果,球門前人仰馬翻,球不知道碰了誰的腳,又折射到誰的腰,彈在誰的屁股上。總之禁區內煙塵四起只見皮球幾經撞擊,最後緩緩地滾進網內,邦泰隊開始歡呼。半分鐘之後,球場上空的大螢幕上顯示:進球者,邦泰隊10號,趙旭。
我在看臺上都他媽傻了。
主教練老範和進球功臣趙旭滿面紅光地出席了賽後新聞釋出會,老總第一時間從B城打來電話,肯定了大家的表現。老總透露,下週她女兒生日,屆時邀請全隊前往他的別墅,一併犒賞三軍。老總樂顛顛地讚揚老範真是“化腐朽為神奇”啊,整整說了三遍!
全隊上下唯一難過的球員大概就是20號袁夙了。
我小眼兒巴巴地時刻準備著老範像小學課本里的韓麥爾先生一樣,為我們上“最後一課”。這不能怪我小心眼兒,中國聯賽水深著呢,你老範面前擺這麼醒目一根救命稻草——我——居然不牢牢抓住!而這結果顯然令我大失所望,首輪戰罷,老範嗆了兩口水後果斷地站了起來,發現自己尚在兒童淺水區,有驚無險,繼而在新聞釋出會上談笑風生。那張栩栩動人的臉好像在說:下課?我才剛上路誒!
今天,我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跑向訓練場,耳邊響起老爺子的話:一定要把教練和領隊手中的表格弄到手,也許只有這樣才能知道我被排除在大名單之外的原因。
袁夙你小子有什麼話直說!你跟在我身後轉悠一個下午了,還笑得這麼乖,我就不信你沒打鬼主意!領隊老陳對我說。
我見左右無人,將老陳拽到一旁。我說我沒打什麼鬼主意,真沒有!就是想問您一事兒。
什麼事,說吧。老陳眯眯一笑。
您覺得我踢球是不是特臭?我問。
嘿嘿,咱們的天才怎麼一下子謙虛上了,這是那個球場上突破如雲氣焰囂張的袁夙嗎?我認錯了吧?
我說老陳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都成邊緣選手了我囂張個屁啊!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