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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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子夏寧遠十點回來叫醒她，讓她做早餐，否則她現在都還在和周公談人生理想呢……許維最討厭別人不守時，她一路上打他的電話試圖解釋，但他一直不接。
到了四十五層，地面歐式花紋的地毯太過柔軟，馮程程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向前臺，四周是透亮的落地玻璃牆，讓她有置身雲端的不真實感。
“馮小姐請稍等。”前臺秘書見馮程程來，使出‘露八齒’的標準笑容，語畢她開始撥打電話，接通後，畢恭畢敬地把聽筒遞給了馮程程。
“限你十分鐘之內到達蘭百貨。”許維的語氣平淡卻讓人寒顫。
“我……”
馮程程剛要解釋，電話那頭傳來忙音，對著前臺秘書甜美的笑容，她面顯尷尬，支吾了片刻，留下句破碎的道別，風風火火地走了。
從車庫取了車，已是中午十二點，高峰期，未免堵車她只能去搭地鐵，才能在十分鐘趕到北區。馮程程默默計算，轟起了油門，車一觸即發。
所以，在馮程程擠完地鐵，又搶計程車之後，她精心打扮的高貴端莊職業裝，功虧一簣。
當馮程程粗喘著抵達蘭百貨時，完完全全就是個瘋婦的模樣，頭髮凌亂，面紅氣燥。助理小張早已在電梯口等著了，她幫忙開啟了直達頂樓的專用電梯，陪同入內遞上了城區交通圖，一面彙報：“許總是今早十點正到的，在四、七、九樓層視察共兩個小時，迄今為止在總經理室等了半個小時零三分，共喝了兩杯咖啡，上了一次廁所……”
“停停，都說的什麼跟什麼。”馮程程斜瞥小張一眼，制止她再說下去，視線剛要移回交通圖，無意發現她面癱的臉上有動靜，有譏笑意思的動靜。 “笑什麼，笑得這麼詭異？”馮程程沉聲疑問，她不過要她時刻監控許維的行蹤，可沒叫她記著別人上了幾次廁所！屆時，助理小張奉上了一把梳子，馮程程抬眼看光潔如鏡的電梯側壁恍然大悟，一把抓過梳子，整理起儀容來。
馮程程在總經理室門前躊躇了兩秒，後挺胸提臀推門進入。
許維冷沉著臉坐在會客區，茶几上冒著熱氣的咖啡杯旁有一本厚厚的企劃書。
“馮經理，二線有您的電話。”馮程程屁股還沒坐熱，助理小張敲門進來阻了她呼之欲出的解釋，得見助理小張面癱的臉上仍有動靜，馮程程一來氣，狠瞪她一眼，壓低了嗓音道：“沒看見我在接待貴賓嗎？出去。”
小張聳了聳肩，嘴角居然揚起了笑意，馮程程也顧不上她的反常，在門關上那一刻搓了搓手連忙向許維賠笑：“這小助理不懂事，許總別見怪才好。”
許維抽了抽嘴角，不語，欲起身，馮程程暗叫不妙一把捉住了許維的手，嬌嗔：“Vincent，過幾天就是我爸爸的忌辰，今天我起得早打算先去給他買點東西再去你公司，哪知道棗山路堵車堵得厲害！所以才來晚了，你就看在我一片孝心別生我的氣。”
棗山路是青城的逝者用品一條街，那地兒偏僻，人煙少，交通不便，堵車也正常。馮程程死也不會承認她是因為睡過頭而遲到的，她知道後果，況且現在她不能得罪許維。所以，她讓小張拿來城區地圖，在坐電梯的時候仔細研究，才想好了這個謊。 果然，聽馮程程這麼一說，許維面部的線條稍稍柔和了許多，他沉吟了好一會兒，又問：“Uncle他……”
“噢，我回來那年過世的。”馮程程說得很輕，輕得這話像不曾出口。室內的氣氛忽然變得尷尬，許維又恢復了沉默，馮程程無措地打量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企劃書上，她正想轉移話題，許維抬眸又問：“你怎麼不告訴我？”
她怎麼不告訴他，他問她怎麼不告訴他……
她是告訴不了他。
她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馮程程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