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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海的時候，徐凡成又特意關照了她，&ldo;等會兒跟著我，別自己亂跑。&rdo;
薛城點點頭。但真正下海之後，她感受著久違潛伏在水中，狀態還不錯。太陽正烈，水光裡成群的小魚珊瑚叢清晰極了。
她想要繼續往下潛。
想到了徐凡成的話，就轉身做了個手勢，示意要自由活動一會兒。
潛到了差不多的位置，薛城慢悠悠地漂浮著。觀賞眼前的遊動或漂浮的生物，側過身卻看見徐凡成仍舊在後方跟著她。
薛城其實技術也不差，這種單純的潛浮對她來說幾乎沒有危險。
她繼續比劃手勢，讓他能安心玩他的。
徐凡成也給她比劃了一樣的手勢。
薛城的意思：&ldo;我自己可以的，你玩你的去。&rdo;
徐凡成的意思：&ldo;我跟著你，你玩你的吧。&rdo;
什麼是無效溝通。
薛城無奈地一攤手，往別處慢慢地游去。
不再去管徐凡成這個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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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薛姐你去哪兒玩了。&rdo;近傍晚，薛城才回到酒店洗澡換衣。小然八卦的目光都掩藏不住了：&ldo;原來那帥哥是薛姐的熟人啊？&rdo;
薛城擦著濕發，有點奇怪地問道：&ldo;不是你先認出他眼熟的嗎？&rdo;
誰知她點了點頭，咂嘴道：&ldo;對啊，是很眼熟，好像哪個明星來著……&rdo;
原來不是認出來了。
薛城在她熾熱的眼神下，扯了抹無奈的笑：&ldo;之前合作過的人，我們……一起去游泳了。&rdo;
&ldo;游泳啊，下次帶上我吧！&rdo;
吹乾了發，她們倆換衣服出門。
今夜酒店整個十層被包下來開內部宴會。薛城帶著小然本以為來早了，誰知道眾人大半都已經來了。
在很偏僻的地方，看見有個人靜靜地坐在沒人的小吧檯上，背影很像是鄭晨。薛城又向前走了些，看清他的側臉‐‐真的是鄭晨。
他一個人坐在這裡做什麼？
&ldo;主任？&rdo;
鄭晨轉過臉看她，那張平常沒什麼表情的臉，竟然是笑著的：&ldo;哦，薛組長。&rdo;他手裡也拿了支香檳，酒離杯口少了三分之二。在這兒獨酌。
薛城之前猜鄭晨酒精對過敏，看來應該沒有這回事兒。
這個小吧檯只有六個空座。
她拿著自己的酒杯，隔了兩個座，在他右手邊坐下了。
誰知他皺了皺眉，說道：&ldo;怎麼不坐過來些？&rdo;
薛城心中一跳，抬頭看他。
雖然琢磨不清這話裡有沒有別的意思，卻還是依言坐過來一個位置。他們之間只隔了一個空位，鄭晨向右轉了半邊，左手撐在吧檯上，眼睛也看著她。
對視片刻，薛城微微移開了視線。
鄭晨問道：&ldo;斯克傅的專案拿下來之後，你要轉去總公司了嗎？&rdo;
她五年的努力，全為了這個。當下沒什麼猶豫地點頭。
他低低地笑了，道：&ldo;不愧是serene。&rdo;
舉杯輕碰了碰她的杯子，幾口喝光了小半杯香檳酒。薛城端著沒喝，覺得他今天怪怪的，但不知道是什麼不對勁。
接下來他就不說話了。
暖黃的燈光，安靜著的姿態，映得他整個人都分外柔和。
垂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