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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眼神鄙視這個不懂得什麼叫做尊敬姐姐的傢伙,潔絲右手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屁股,在見到小湯姆將紅辣椒扔進嘴裡咬的動作,原本憤恨的眼神迅速變成幸災樂禍。
偏偏這小屁孩放到嘴裡咬還不滿足,還往自己臉上抹去。於是被辣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可愛的小臉蛋還因此腫了起來,小湯姆扁了扁嘴,眼眶中有液體打轉。
最終憋不住,小湯姆三個月以來終於第一次因自然因素而放聲大哭了起來。(以往都是潔絲故意掐他才哭的)
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潔絲難得的良心終於復甦了一點點。她吃力地擰了擰旁邊的毛巾,幫湯姆擦起了臉。小湯姆聽話地窩在她懷裡,哭聲也小了一些,還不住地打著嗝。這讓潔絲突然衍生了小小的自豪感,第一次覺得有個弟弟還是不錯的。
循著哭聲過來的科爾夫人開啟門時就看見這麼一副畫面。
小小的女孩拍著自家小弟弟的背,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稚嫩的臉蛋閃著母性的光輝(大誤!)。這個畫面很溫馨,卻也讓她感到有些詭異。看著他們一副姐弟情深的模樣(大大誤),於是科爾夫人又放心地離開了。
只是,當晚上小湯姆又不學乖地搶潔絲碗裡少的可憐的肉時,潔絲終於怒了。直接將自己晚餐中的紅辣椒條丟到湯姆碗裡,不理會他之後哭的聲衰力竭的可憐模樣。
潔絲一歲時——
早在半年前就會開口說話的潔絲為了配合孤兒院廣大孩子的進度,硬是憋到一歲才開口說話。你說,她要當個合格的嬰兒還真是不容易。不同於她擁有作弊一樣的人生,天資聰穎的小湯姆在十個月時學會開口叫「姐姐」——當時樂的潔絲將自己的牛奶分了一些給湯姆。不過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某個無良的姐姐用掐手臂和給牛奶的鞭子糖果政策,也硬是讓湯姆在潔絲開口後幾天才正式在人前展現這一本領。
而潔絲的人前開口處女句就是一聲甜甜的「瑪莎嬸嬸」,喜的這位負責伙食的大嬸在給潔絲的飯菜都比別人要好上那麼一點點。而在潔絲的調教下,小湯姆的第一句則是對著科爾夫人喊媽媽。這讓素來嚴肅的科爾夫人臉部線條也微微柔和了一些,擔任總管的她給湯姆的生活用品也不易察覺地好那麼一點點。
認為湯姆的東西就是她的東西的潔絲則厚顏無恥地跟著使用,也不管一歲的湯姆聽的懂不懂,抓緊機會教訓:「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還是我的。」
小湯姆懵懵懂懂地點點頭,將自己賣給了某個無良的雙胞胎姐姐。
潔絲三歲時——
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潔絲和湯姆吵架了。兩人誰也不理誰。(我說潔絲你沒事整天和小孩子較什麼勁啊)
湯姆的小床是靠著牆壁的,緊挨著潔絲的床。以往上床時他一般直接從潔絲床上爬過。今日卻特地繞過她,用後腦勺對著潔絲。
但平時睡覺時,湯姆習慣抱著潔絲睡,像摟著一個大型娃娃。今天突然這樣,有些不習慣,於是小湯姆躺在自己床上一動不動的。
而還在氣頭上的潔絲也懶得理他。反正估計明天睡一覺醒來就好了。小孩子不都這樣麼。
過一會兒,潔絲覺得自己的腳有些酸——估計白天跑太累了。於是坐了起來揉著腳。
湯姆趕緊伸出小手,幫忙揉,嘴裡還念著:「湯姆是乖孩子。」
潔絲忍不住笑了。於是兩人和好如初。湯姆又再次摟著自己的姐姐睡覺。
潔絲聽著懷裡弟弟均勻的呼吸聲,心底某個位置軟了一下,她提了提被角,闔上了眼。
潔絲四歲時——
某天他們的點心是一人一個圓餅乾。潔絲三兩下解決它,發現味道非常不錯。視線在湯姆那塊還沒入口的餅乾上打轉,潔絲動起了歪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