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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我關在這裡嗎？”
顧宸舟後知後覺抬起臉看她。
雖說他現在是元嬰修為了，但如果業靈運想要把他關起來，他頂多能掙扎一段時間，最後結果還是會如她所願。
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彷彿與世隔絕，只有一盞她點亮的燈燭，照在他身上，很溫暖。
忽然間，他往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就頓住了腳步。
涼涼的髮絲落在他的臉上，他被抱了起來，整個人都被溫暖的體溫包攏，慢慢放鬆了下來。
他以為自己會被打昏過去，但其實他還睜著眼，只是緊張的快要昏厥過去了。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在流動，而後金籠裡的灰塵統統不見了，一切都嶄新的像是四十年前剛建成的樣子。
顧宸舟覺得自己做了個夢。
大概是瀕死之際，他看見了很多張臉，有現代的同學朋友老師，他朦朧之間覺得很快樂，也想伸手和他們一起。
但等他睜眼的時候，又不記得這一切了。
軟軟的枕頭散發著香氣，他臉頰出了汗，一雙手觸碰上他紅潤的面容，指尖有些涼。
是業靈運。
垂在床邊的鎖鏈沒有拴在他的身上，顧宸舟慢慢爬起來，髮帶在枕邊放著，外衣也被人脫了。
看見他醒了，她反而起身，去了別處。
隔著床幔，他看見影影綽綽的身影，昏暗、冰冷，到離他很遠的地方坐了下來，似乎在刻意拉開距離。
顧宸舟踩著鞋子下了地，綿軟的毯子被他踩出了動靜，聽起來似乎有點生氣。
他剛一下床，金籠周圍的結界就亮了起來。
這是不讓他出去的意思。
也不告訴他原因，兩個人待在這裡耗著，是什麼情趣。
業靈運靜靜看著他折騰，沒有露出一點意外的表情，也沒有攔他。
半個時辰過去了，顧宸舟試了所有辦法，金籠一動不動，甚至連個劃痕都沒有。
“要關多久？”
“一天。”業靈運聲音不疾不徐，手指慢慢拂過他的眼睛，“到時間就放你出去。”
“其實你可以一直關著我。”
業靈運沒有回應他，只是輕輕把他拉下來，讓他坐到自己身邊。
她的手很溫柔，顧宸舟卻一點都掙不開。
他若是輕輕掙開了，很快就會被人再次攏住，然後慢慢扣住他的手指。
顧宸舟將鎖鏈遞到她手裡：“要不要試試？”
業靈運輕輕一笑，將鏈子從他手中抽走，“不要。”
“真不要？”顧宸舟輕輕攥住她的長髮，“...出去之後就沒有了。”
“不要引誘我。”業靈運淡淡看著他。
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閃動著微光，業靈運將他攬的更緊。
顧宸舟難得見她這麼禁慾，他現在膽子也大，直接湊上去親了親她的下唇。
業靈運摩挲了一下他的臉，終於有了動靜。
後背抵在冰冷的籠子上，顧宸舟臉頰微微發燙，微微仰頭喘著氣。
眉心被吻了一下，顧宸舟對上她的視線。
業靈運看了他一會兒，驀地，手臂發力將他按的更狠，垂首吻了下去。
不再溫柔。
顧宸舟整個身軀被鎖死，手臂也被攥住，一點都掙不開，只能倉皇地承受著她。
他在輕輕發抖。
業靈運停下動作，沒有在這種毫無遮掩的地方繼續欺負他。
顧宸舟伸手要抱，她便將人從地毯上抱進懷裡，慢慢擦去了他的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