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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士郎觀察著白辭的臉色,他面上淡如水。而自己住在這裡很久了,與附近的鄰居相熟,從未聽人提起過這件事。
其中必有蹊蹺。
飯桌上的氣氛沉重起來,連小女孩伊莉雅都不自覺地放下碗筷。
「噗嗤」一聲笑,白辭哈哈笑起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啦,她沒有失蹤或者死亡,只是隨父母搬家了而已。」
眾人鬆了口氣。衛宮士郎忍不住推了一把身邊的白辭,埋怨他故意製造恐怖氛圍。然後他們說笑著,飯桌上四人關係融洽,士郎收拾碗筷去洗碗池那清理餐具。
「那個女孩,最後怎麼樣了。」小女孩伊莉雅問道。她覺得白辭說的話,還有下文。
白辭淡淡道,「再後來,她住進了精神病院。」
聞言,喝茶的金髮少女阿爾託莉雅也望了過來。
伊莉雅有些脊背發涼,不由猜測:「難道……」
「嗯,她瘋了。」
第7章 白辭的朋友
夜空深邃。庭院寂寂。偶有蛙聲。
白辭坐在庭院的長廊上,仰望夜空的星。看了看握在掌中的手機,他編輯了條簡訊給養父夜蛾,說自己這幾天住在士郎家,不回去了。
發完簡訊,他便丟開手機,繼續仰望深邃的星空。星子閃爍,織成一張棋網,掛在夜空中。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
走廊內的門被推開,士郎探出身子,道:「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說起來,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夜裡聊天了。」
「好啊。」白辭答得輕鬆,「你家的兩個美少女,不會吃醋吧?」
「餵別瞎說。」士郎推了他一把,白辭「啊」了一聲,即刻撲倒在走廊地板,揚言要士郎揹他才起來。
對於這個發小,衛宮士郎搖搖頭,絲毫沒辦法。正要蹲身依言照做,結果白辭自己坐起身,站了起來。
「士郎還是個老好人。」白辭評價道。
他偏頭望著走廊外的月亮,幽藍的夜色,如深邃的海面,瑩白皎潔的月亮掛在夜空,散發著磷光,漂浮在水面發光。
夜風輕撫少年的臉頰,幾縷頭髮微微散開,在風裡飄搖。溫柔的月色,勾出少年的側臉,鴉羽般濃長的睫毛,投在眼窩處,留下些許陰影。
他美如整塊璧玉雕成的人形雕像,不動時,臉雪白剔透,秀挺小巧的鼻樑,宛如完美的藝術品。墨藍的眼睛轉動著,才有些許活人的氣息。
此刻,他捏著平時戴著遮掩容貌的墨鏡鏡腿,開口道:「士郎,那個小女孩伊莉雅,跟切嗣爸爸有關吧。」
衛宮切嗣是衛宮士郎的養父,多年前逝去。在他尚在人世的那段時間,幼年的白辭曾被寄養在衛宮家,與衛宮士郎成為發小。小小的白辭很喜歡衛宮切嗣,叫他切嗣爸爸,分別之時還哭鬧了一場。
對於衛宮切嗣,小白辭記得他身體不是很好,總是溫柔地微笑,但笑容力不從心。而且,他很少提及過去的事,彷彿生來便是在衛宮宅院裡,是士郎和白辭的切嗣爸爸,沒有過去一樣。
小女孩伊莉雅的出現,讓白辭察覺了端倪。她脫口而出「切嗣爸爸」這個詞,她自己八成與衛宮切嗣有關。
「嗯。她是父親的親生女兒。」衛宮士郎坦誠道。
白辭淡淡道是嗎。他捏著墨鏡鏡腿撇來撇去,忍不住問:「伊莉雅她,懂魔法之類的東西吧?」
自己的墨鏡是個特殊道具,普通人不會察覺,唯有擁有陰陽眼一樣本身就特殊的人類,才能發現。而伊莉雅第一時間便察覺,還說出魔法之類的詞彙。
「嗯」了一聲,衛宮士郎一如既往的誠實。
沉默良久,白辭道:「照顧好她,是切嗣爸爸的孩子呢。」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