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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決定,他要送給可可一座時間凝固在最好時刻,沒有眼淚也沒有死亡的城市。
五年之後,可可世界誕生了。
……
這一邊,暖黃的燈光照著在餐桌邊相對而坐的杜可和謝明喬。
謝明喬剛聽到杜可被人傷害身體,強迫乞討,就氣得捶桌子,要到處暴走。
杜可趕緊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ldo;其實我那三年的記憶非常混亂,幾乎沒有清晰的印象了,我只隱約記得,每天早上會有人把我帶出去放在街上,晚上再領回去,我和其他乞丐一起住在一個又小又髒的房間裡,晚上會被鎖起來,好像沒有床,是睡在地上的。如果誰要到的錢太少,會捱打會沒有飯吃……但我也記不清他們的臉了,不管是同住的乞丐,還是看管我們的人,都不記得了……好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舊的人死去或者逃走,又有新的人進來。&rdo;
杜可託著腮,小眉頭絞在一起,回憶起那三年的經歷,他十分吃力,腦子裡幾乎不剩下什麼具體細節,畢竟當時半瘋半傻,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也幸好記不清了,否則現在回憶起來,只怕又是一番錐心徹骨的疼。
&ldo;哦,對,我記得有一個老婆婆,她和我們不一樣,她是個真正的乞丐,&rdo;杜可恍然想起了什麼,居然淺淺笑了笑,&ldo;我隔三差五能遇見她,她對我很照顧,她看我吃不飽,會把從家裡做了帶出來的飯分給我吃,會把別人丟給她的糖也分給我吃,她會絮絮叨叨地和我說話,雖然我也想不起她都說了什麼……&rdo;
&ldo;其實也不是一點好事都沒有,&rdo;杜可說,&ldo;我還記得有一條大黃狗,它總喜歡圍著我轉,因為我會給它一點吃的。它會把垃圾桶裡的東西叼給我,莫名其妙的什麼都有,有時候是雞骨頭,有時候是玩具小汽車,還有一回叼了半盒粉筆給我,我拿粉筆在地上畫畫,它就蹲在我身邊看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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