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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明睿淵站的落地窗邊的位置，剛好可以瞥見廚房裡黎依汐的背影。
她一身紫色的絲綢睡裙，勾勒出窈窕纖細的身材。
因為剛做了一場噩夢醒來，她髮絲上帶著一絲汗溼，身上的睡裙更是香肩半露。
瑩白如玉的肌膚露在外面，在夜色下別有一番風情。
明睿淵眯著眼，在暗處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
手邊夾著一根雪茄，有一口沒一口地緩緩吸著。
煙霧模糊了他如雕塑般俊美的面容，漆黑如淵的眸子愈發深沉幽邃。
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禁慾幽暗的氣息。
水壺裡的水很快就燒開了。
黎依汐將水壺裡的熱水倒進一個杯子裡，又從冰箱裡找出一瓶礦泉水兌進去。
調成溫水後，她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緩解了噩夢引起的咽喉乾澀。
就這樣她連喝了兩大杯，她才放下手裡的杯子，轉身離開廚房。
回到客廳的時候，黎依汐不意外地撞見明睿淵仍立在落地窗邊未曾離開。
她能感覺到他探究的眸光剛才應該是一直落在她身上，而且此刻還在盯著她。
明知道現在是黑夜，這麼漆黑的光線下明睿淵根本看不清楚她的五官。
她就算沒有刻意偽裝扮醜，也無需擔心被他識破。
可黎依汐還是有那麼一瞬的僵硬。
隨即又扯了扯唇，淡聲與他打招呼：“早！”
雖然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已是半夜，但剛才她在廚房裡一番折騰，想必這時候已經四點多了吧。
可不是該跟他問候早安了。
明睿淵緊抿著薄唇，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抽著雪茄。
漆黑的瞳眸迸出冷漠與深邃的光暈，讓人猜不透此時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見他沒有再搭理自己，黎依汐本該轉身上樓。
可她剛步上一個臺階，突然想到剛才的噩夢，她又折返回去。
黎依汐直接來到明睿淵的身側，挺不客氣地問：“還有煙嗎？”
“我抽的是雪茄！”頓了片刻後，明睿淵才啞聲提醒。
黎依汐並不介意：“沒關係，給我來一根！”
雖然她以前從未抽過雪茄，偶爾抽菸也一向是鬧著玩的，但這會見他抽的這麼起勁，好像真的能緩解不少煩惱似的。
黎依汐本能地也想來一根，壓一壓心頭的惱恨。
明睿淵眉頭皺了皺，卻也沒有拒絕她。
他掏出定製的專屬煙盒，抽了一支遞給她。
“火！”
黎依汐嘴裡叼著雪茄，又伸手過來要打火機。
明睿淵再將自己定製的專屬打火機遞過去。
這兩樣東西他一向不外借，今晚卻為她破了例。
黎依汐用打火機點燃雪茄，吸了一口，兩隻手指夾住雪茄，慢慢端詳了一會。
他這種雪茄一看就是外面買不到的高階限量貨。
不過她也抽不出什麼區別。
黎依汐平時很少抽菸，只在心情極度抑鬱的時候，才會來上一根。
顯然此刻的她就處於在這種情緒中。
黎依汐當著明睿淵的面，慢慢將口腔裡的菸圈吐出來。
煙霧氤氳，她整張臉都藏在霧氣後面，根本看不清楚她此時的表情。
但明睿淵卻能清楚地感受到她低落的心情。
“你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跑這抽菸？”黎依汐突然開口問。
像是很隨意地跟他聊著天。
“……”明睿淵沒有說話。
黎依汐似乎也不是非要他回答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