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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還是周希雲先開口,聲音略啞地問:「這是哪兒?」
喬言又扯了扯被子,生怕遮得不夠嚴實,一會兒才幹巴巴地說:「我的新房子,去年買的,上個月剛搬進來。」
周希雲不知道這個,又生硬地問:「我怎麼在這裡?」
喬言唔了聲,含糊其辭說不出個所以然,憋了片刻,胡謅亂講地搪塞:「你……你自己要來的,與我無關……」
周希雲皺眉,儼然不信這番話。
喬言心虛地往後退,背抵床頭,腦子一抽就張嘴撇清關係:「我什麼都沒幹,你不要亂想,千萬別誤會!」
面前那位垂眸盯著她,眼神愈發複雜。
昨天有的小事確實是想不起來了,比如無端端就湊一起了,可到了這邊後的大致過程,多少還是有點印象的,不至於全都記不清楚。
喬言下意識繃直後背,不假思索就再次抵賴:「是你非得跟著,我才好心收留你……」
聲音比較小,底氣不是很足。
周希雲有點較真,「我跟著你?」
這兩位一直都不和,從來都相互看不慣,本來先前還沒怎麼著,還勉強可以好好說上兩句,但眼下突然就變了味兒,有點不對勁了。
喬言態度不行,一如既往地嘴損討嫌,大有死不承認還倒打一耙的架勢。
「啊,就是你跟我,」喬言拖長聲音說,理不直氣卻壯,講得跟真的一樣,「你不記得了?」
周希雲沉了沉臉,「我沒有。」
喬言接道:「你有。」
周希雲說:「昨晚應該有人過去接我……」
「但是你上了我的車,」喬言趕緊打斷,繼續胡說八道,「你坐上車了就不肯下去,趕都趕不走,還搶我的座位。」
周希雲紅唇翕動,再次眼皮子一掀,定定瞧過來。
喬言收收暴露在這人視線下的白細雙腿,不自在地縮起身子,小聲說:「你自找的,不是我的錯,我可碰都沒碰你一下。」
某人顛倒是非的本事一流,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有些話不講還好,一講就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有點火上澆油的意思。
應當是記起了點什麼,周希雲一聽這說辭就明白是在推脫幹係,當場就拉下臉問:「我自找什麼?」
自找什麼?
還能是什麼,不就是那點事,膩歪地摟摟抱抱了,一時上頭就親嘴了。
但喬言講不出口,也找不到適當的說法,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是你進門就上手了,我是被逼的。」
這話就更假了,鬼都不信。
當時明明是她抱著人家不放,還不講道理地咬了周希雲一口來著,現在卻堅決不認帳了。
周希雲目光斜睨,「我不記得有這回事。」
「你喝多了,當然忘記了,」喬言說,張口就來,「反正事實就是如此。」
周希雲心裡有些煩亂,不與之爭辯,只低眼再瞅她一下。
喬言又不嫌事大地添了句:「但是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只……稍微親密了一丟丟,僅僅那麼點。」
周希雲瞥她一眼:「……」
喬言輸人不輸陣,「咱倆清清白白,你可別想我對你負責啊。」
倆人就是冤家,甭管昨夜究竟咋樣,總之清醒了就矢口否認,抵死不從。
周希雲其實也沒想得這麼遠,本來是打算趁人還沒醒就走的,結果還是正面撞上了。喬言嘴皮子功夫越來越厲害了,三兩句就能噎死人,周希雲受不了她那個臭德行,聞言就咬了咬後槽牙,頗有點忍無可忍地接道:「你不要痴、心、妄、想……」
「我這是提前談好,以防之後再掰扯。」喬言淨瞎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