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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楚,絕不會教她蒙受不白之冤。只是無論如何,不論文妃是有意離間成貴妃與你我,還是成貴妃當真做過此事,呂氏此人,都是決計不能再相交的了。”
思及一開始時是自己作了主張與成貴妃結盟,洛瑕忙道:“此事追根究底還是妹妹的不是。初時若非妹妹自作主張與呂氏結盟一同扳倒列榮夫人,今日姐姐也不致提心吊膽,更甚去懷疑玲瓏……”
慕心綺卻只一笑,回來寬慰她道:“嫵卿亦是好心,況且如今什麼也未曾發生,本宮也並沒有損失。無非是吃一塹長一智,日後還須當心著罷了。文妃一席話,能夠引起你我警戒,也並不算是什麼壞事。”
轎輦在長春宮門前落地,慕心綺下來了,轉首向洛瑕又道:“嫵卿也不必太過掛懷,你只消回去也將自己宮中好生排除一番,別教有心之人逮住了可乘之機,鑽你的空子。何淑儀此人本宮雖不喜,她有句話卻也說得很是。嫵卿親自排查過一番,也能算得是安了自己的心。”
洛瑕應下了,道:“姐姐慢走。”
目送著慕心綺進了宮門,她才吩咐道:“起轎罷。”
矗立在寧波塘心的紫石宮輪廓邊緣,在濃得化不開的夜色之中被暈染開來。夏夜湖心水汽瀰漫,整一座精緻輝煌的殿宇像是掩在一層朦朧縹緲的輕紗背後,霧濛濛的看不真切。洛瑕下了轎輦,卻佇立在棹口並不上船,只靜靜地望著。
“瓊瑤,你說這宮裡,究竟有多少人,一心一意,巴巴地盼著本宮早些死呢?”
“娘娘怎麼無端端說出這樣讓人心裡發寒的話來?”
“哪裡是無端端呢,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文妃性子謹慎,她既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又怎麼會是空口無憑?無論呂氏是否當真曾有投毒之舉,可你難道忘了方才宴上?只看她如今便迫不及待顯露出咄咄逼人之態,可想而知此人一日不除,留著便是個天大的禍患。”
☆、(七十四)
“那麼娘娘是對成貴妃……”
“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可是這生死人心,卻又何嘗不似棋局?你進我退,你退我進,短兵相接,性命相搏……說穿了,也只能教人心寒罷了。”
瓊琚伺候著洛瑕卸去釵環,褪去裙襖,入池沐浴。一炷香的功夫後,她披散著溼發,只著一件白色對襟雙織暗花的輕紗寢衣便在床榻上躺下。正要闔眼安眠,末了卻想起什麼,回首吩咐守夜的瓊琚道:“去瞧瞧熏籠裡的香,看看可有什麼不對勁的。”
瓊琚去掀開籠蓋往裡頭瞧了一眼,道:“回娘娘,都很平常,確是娘娘素日所用甘松香。”
洛瑕這才放了心,囑咐瓊琚也去歇著,自己也轉首閉上了眼。
半夜裡下起了雨。初時還是淅淅瀝瀝的一點點雨絲,可是夏時的夜雨多半連著雷鳴電閃,又哪裡能夠安定?果然不多時,洛瑕在睡夢之中隱隱約約便覺著半邊天幕都被一道白光照得透亮,緊接著又聽得轟隆隆一聲雷鳴劃破靜夜,其間似乎還夾雜著宮苑裡哪個角落遙遙傳來的一聲淒厲慘叫。洛瑕睡得沉,迷濛之間微微醒來,聽得不甚清楚,那雷鳴聲又將一切都掩蓋了過去,她只曉得夜裡是狂風驟雨大作,電閃雷鳴交加,卻根本未曾注意到那一聲被雷鳴幾乎蓋過了的慘叫。
第二日醒來,瓊琚正服侍著她洗漱,忽像是想起了什麼,面上神情一瞬間便顯得有些不對,欲言又止道:“娘娘……今早上奴婢聽聞,雍華宮馮昭容歿了。”
洛瑕正拭去面上水珠,聞言一驚,怔怔重複道:“歿了?訊息可靠麼?”
瓊琚頷首:“一大清早珍瓏姐姐打發人來告訴奴婢馮昭容之事,皇后此時正忙著主持馮昭容下葬事宜,教知會各宮娘娘小主不必前往定省了。延年殿請了僧侶法師誦經祈福,大小姐說是待到娘娘起身以後,便與她一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