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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先生，明白了。&rdo;

&ldo;還有你明白我為什麼建議你休假一些時間嗎?通常情況下，如果一位醫生開始將自己的焦慮投射到患者身上，這表明他太疲倦，或是心神不安。&rdo;

&ldo;真的，我現在好啦，康格里夫醫生。&rdo;

&ldo;我樂於相信。你個人生活中有沒有什麼事情幹擾你的工作的?&rdo;

&ldo;沒什麼不能應付的。&rdo;

&ldo;確定嗎?因為如果你想或者需要談一談，我很樂意聽聽。&rdo;

你做夢去吧。&ldo;謝謝。沒什麼，只是……&rdo;她嘆了口氣。&ldo;老實說，天氣跟什麼似的。我家空調又壞了，好多天晚上都沒安安穩穩睡個覺了。還有，的確也是，有時工作壓力有點兒大。&rdo;

&ldo;所有員工都有這樣的感覺。好啦，很高興你決定來跟我講這些。你真覺得完全沒問題，能回到工作崗位了嗎?&rdo;

&ldo;是的，先生，絕對。&rdo;

&ldo;我不是說我們不能用你。後兩三週我們卸卸擔子如何，不再評審患者?或許你可以指導一下費恩醫生‐‐我相信他能從你的經驗中受益匪淺。&rdo;

&ldo;很樂意。&rdo;

&ldo;當然，不用指導馬瑟這案子。&rdo;

她點了點頭。

&ldo;事實上，就這問題，我們弄得有些複雜了。我需要你一份正式申明，表示你自願把馬瑟案卷交由費恩醫生處理。你願意嗎?&rdo;她假裝吃驚的樣子。&ldo;真有這個必要嗎?&rdo;

&ldo;只是個形式，但有必要。&rdo;

&ldo;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當然願意提交這樣一份申明。&rdo;

&ldo;那好。就這樣吧，科爾醫生。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來上班。&rdo;他笑了笑。&ldo;準時。&rdo;

&ldo;好，先生。&rdo;

&ldo;我們會忘掉這次不快的。&rdo;

不太可能。&ldo;謝謝。事實上，如果沒問題，我希望下午就待在我辦公室。我不想做診斷，但我還有四五個患者報告需要撰寫。&rdo;

康格里夫謹慎地看了她一眼。&ldo;我想可以的。&rdo;

&ldo;謝謝。&rdo;

&ldo;沒事。我得說我很欣賞你的態度。只要保持這種態度，我們相處應該很愉快的。&rdo;

&ldo;我希望也是這樣。&rdo;她說。

桑德拉走進自己辦公室，感覺有些骯髒。她開啟辦公桌上的電腦。康格里夫多久才回家呢?他通常六點鐘離開大樓。但如果遇上諮詢會或董事會議，可能會走得晚一些。一面尋思著，她開始挨個兒地整理資料夾，抽掉或刪除任何個人相關資料。感覺到自己跟救助中心已然形同陌路，讓人覺得好不滑稽，似乎在這地方的那些年月都化作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化作了泛黃的明信片上一幅迷朦的圖畫。

清理完電腦‐‐沒花多長時間‐‐她從包裡拿出奧林所寫東西的影印件，開始看起來。一如先前，這些東西非但沒有給問題一個答案，反倒是更加讓人疑問重重。

三點半，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到員工洗手間去。她吃驚地發現傑克。格迪斯坐在她辦公室門正對面的過道里，自個兒哼著小曲。&ldo;嗨，傑克，&rdo;她叫道，&ldo;你現在負責醫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