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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無法抗拒添油加醋的力量的,加到食物裡好吃,加到話裡也好聽。
同樣的,焦然也時常聽到一些高一高二在背地裡罵他,裝冷酷耍帥,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可在焦然看來,他是真的覺得不關心,不在意,不重要。
第8章 8
南門是實驗的正門,門口有一個巨大的花壇,中間立著一個雕像。
兩邊的灌木叢呈外朝兩方推開,對面就是一條車水馬龍的柏油路。
二月的天黑的早,夜幕降臨,屹立在馬路牙子邊的一盞盞路燈打下柔黃的光。
側目看去,黑的藍的黃的色調糅合在一塊兒,暈染著這個人瘦高的身影。
他低著頭看穿梭在花壇間的小花貓,兩兩隔空對視,遙遙相望,似要打著伺機而動的主意。
焦然低頭調整著單肩包的鎖扣,想把帶子縮得更短更緊一些,如此不至於在奔跑起來的時候晃來晃去,影響發揮。
小貓走了。
江御倚靠著燈杆,從書包裡摸出一臺手機,開機。
開屏的白光亮的刺眼,他輕皺著眉把手機藏到袖子裡,回頭看向焦然,說:「你不用跟家裡人說一聲嗎?這麼晚不回家。」
焦然的生日在十一月,一般在十月十一月出生往後的小孩兒都會在上幼兒園的時候被卡到推遲一年上學,跟她同齡的今年都在讀初三,十五歲。她是班裡年紀最小的那個,無論是在男孩子堆裡還是在女孩子中。
不過周子鈞打聽到,焦然初中跳過級,原因是她被班上的女生排擠,為了擺脫那些人,於是申請了跳級,轉去了更高樓層的初三部,這在當時不是秘密。
這段時間焦然經常跟他們處在一塊兒,有時趕在七點四十分前走,有時候會吃完飯再回去,卻從沒見過她跟家人報備過哪怕一次。
焦然還在整理書包帶子,聞言,仍低著頭,卻打偏側目看他,回了一句:「他們給了錢,我晚飯自己吃。」
江御瞭然點頭。
普遍現象,不是每個家長都會做家長。
天黑了,溫度開始下降。
江御將半拉的鏈條拉到頂,領子高高豎立起來。
他下頜角線條流暢,穿高領也很好看。
兩人在馬路牙子邊等了沒多久,有一輛車從外面的柏油路打了個彎兒轉進來,車前燈兩束光打過來,直晃人眼,江御輕嘖了一聲,轉過身來,面對著焦然。
焦然已經整理好書包帶子,手揣著兜,眼觀鼻鼻觀嘴的在玩著口中吐出的白氣。
江御起了玩心,從袖子裡伸出爪子,揮到她面前,輕輕一抓,似想要把爪子化作天羅地網,妄圖罩住那團白氣。
沒想到,裊裊的白氣,頓時煙消霧散,化為烏有。
焦然倏地退後一步,瞪圓了眼睛,努著嘴角看他:「發神經?」
江御笑著問了一句:「冷嗎?體感溫度好像下到十了。」
「還行。」焦然略顯矜持說道。
其實是冷的。
早上出門時溫度都沒此刻低,實驗的校服外套是衝鋒衣布料,輕輕薄薄的一件,有擋風的作用,白天早上還能派上用場,到晚上降溫起風,涼風陣陣,進行魔法攻擊,冷風瞧見縫兒,立馬囂張地佔領侵略,人們根本無處可逃。
車子繞過圓形花壇,在實驗門口停下。
江御塌下一邊書包帶子,拉開拉鏈,從裡揪出一條什麼。
焦然定睛看了眼,發現那是一『條』衣服,在書包裡被擠壓的不成樣子。
江御撈出來的時候,眼底掠過一點兒嫌棄,很快便消失,往外用力的甩了甩,這『條』衣服才慢慢的成型。
得虧是柔軟的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