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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祈帝的下巴壓得銷雪肩頭有些疼:“但願吧。”
淳祈帝的語氣徹底曝露了他的疲態,銷雪想忽略都不行:“陛下可要再歇會兒?臣妾陪著您?”
淳祈帝低笑,搖頭,碎髮蹭得銷雪脖頸癢:“一堆摺子還沒批,雪兒若有心,便幫朕按按頭。”
銷雪顯然是愣了一會兒,才笑說:“好呀。”
無他,這還真是她給除祖父外的第一個男子按頭。
銷雪手勁不大,動作小心,淳祈帝只覺得身都是叫人迷醉的幽幽香氣,原還因為舒坦高了效率,誰成想沒一會卻睡了過去。
銷雪手都酸累了,剛想唱罷,淳祈帝便伏案了,銷雪有些懵。
確實是有五六日沒得見淳祈帝了,銷雪現在看人,黑長的眼睫之下有遮蓋不住的烏青。
銷雪給人披了件外衫,自己拿了本書去羅漢榻坐下瞧。
有些看不進去,便靠在那想事,想那斑駁的血書。
許是錯覺,叫她覺得明貴妃的字跡一如多年前中秋宮宴,可再回首,已然物是人非。
對不起?她錯了……
銷雪想,她洛明月究竟是多對不起多少人?又是犯了多大的罪孽逼得自己去死?
銷雪覺得應該不至於是因為她。
宮裡啊,心性脆弱的人是留不到最後的,很可惜,洛明月絕對算不上心性堅定。
洛明月的事兒還沒完,銷雪正同淳祈帝用膳,就聽見太監傳報楊充儀求見。
楊充儀神色慼慼地給二人請安,淳祈帝:“充儀前來有何要事?”
楊充儀提了口氣,本就泛紅的眼被這麼一問更是起了瑩瑩水光:“是臣妾不好,對不住陛下。”
淳祈帝有些不耐:“何事?”
“臣妾作為一宮主位,卻沒能幫陛下照料好宮裡的嬪妃,是臣妾的錯。麗小儀自小產以來,身子一直不好,她沒熬住,去了……”
銷雪怔愣,麗小儀此人平素雖有傲慢,但銷雪親眼兩次目睹麗小儀陷入狼狽困境,心底裡是覺得麗小儀有些可憐。
但銷雪不愛管閒事,心裡的同情一閃而過便沒了後續,麗小儀的近況她只在夏氏口裡聽過,身子不好是真,可何至於要了命去?
淳祈帝有片刻忪怔,年氏其人心無城府也曾恃寵而驕,年輕時候著實美麗,又有一身好舞藝,滿心討他歡喜,他到底是疼寵過年氏的。
此前並無半分訊息,一時聽得故人已去,淳祈帝並不好受。
瞧楊充儀擦淚模樣,淳祈帝沉了臉,幾乎無奈地吐出一口濁氣:“怎麼回事?太醫可都用心照料著?”
楊充儀眸光閃動:“臣妾不敢不叫太醫好生看顧的,許是小產之殤叫麗小儀心緒不寧這才鬱鬱寡歡。”
知書憤懣地看楊氏:“娘娘,事到如今您還要瞞著陛下嗎?分明不是您的錯,您為何還要替他人擔責?”
知書跪道:“求陛下替我們充儀做主啊!”
“陛下,娘娘待宮裡的人無有不好,無有不應,體恤麗小儀小產體虛,還親自給人熬了補湯送去。崔氏一個區區常在,藉著其父名頭自覺高人一等,平素待充儀多有怠慢也罷,還因怨恨麗小儀推其下水致其小產而處處爭對纏綿病榻的小儀!”
楊充儀斥了一聲:“知書!”
“崔常在總去麗小儀那院子裡冷嘲熱諷也罷,今兒硬生生給麗小儀灌了一碗苦藥,那藥雖是太醫開的,可麗小儀平素喝不了幾口,麗小儀本就體弱,一口氣沒喘上來,人就這樣沒了……崔常在怕地狠了,便來求娘娘,娘娘心善,又看崔氏不是故意,怕陛下聽得這話煩心,才……”
說到後頭,知書替她家充儀委屈哭了。
淳祈帝的目光轉向楊充儀,楊氏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