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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淄王當然沒做錯什麼,若真走錯一步,你此刻也不可能安然站在這裡。」
「這些日子,犬子屢屢犯錯,身為臣子,臣的確如履薄冰。近日得聞陛下是女兒身,忽地想起之前元泓擄劫陛下的事,頓感惶恐,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冒犯到陛下……」
尼瑪,你這個冒犯是幾個意思?難道還想說朕被他壞了名節不成?簡直其心可誅!
直到小皇帝女兒身暴露,臨淄王才終於明白當日元泓守著的是什麼秘密,如果是這樣大家驚天秘密,他無論如何也會將元泓救出來,可惜了,錯過了這個最佳時機。
若那個時候佔得先機,也不至於眼睜睜看著平洲的私軍和軍備被折進去。
只差這一步啊!
這一步,原本是可以改天換日的一步啊!
就這樣生生錯過了!
「如果臨淄王想替子贖罪,朕倒是不會介意,只是怕你恕不起!」
小皇帝這是在威脅他嗎?
臨淄王面色不動,躬身一揖,「還是陛下開明,臣的確恕不起!」
說罷,轉身走了。
直到他「歸隊」,那些皇室宗親才跟他一起踏入兩儀殿。
這邊三人從後殿入了兩儀殿,該來的人幾乎都來了。
元霄也懶得廢話,視線掃過皇室宗親,「本朝律令,各地藩王非召不得入京,這次,諸位叔伯來得倒是齊整!」
明明是個姑娘家,這麼霸氣側漏合適嗎?
東山王因為在族中也算是德高望重,自然最容易成為標靶,別人不出聲,他就得代為發言,冷汗不自覺就下了一層。
「臣等也是聽說突然出了個假皇帝,甚是擔憂,才說來上都看看。」
「你們是擔憂朕的女兒身做不了這天下之主,想要幫著分擔一下,還是擔憂此刻龍椅上坐的是個假皇帝?!」
噗通——
這次都不需要東山王帶頭,所有皇室宗親都跪了下來,「陛下明鑑,臣等絕無此心!」
沒此心還來?閒得慌嗎?
臨淄王瞥了一眼,別人都跪著,就他站著也不好,於是勉為其難地跪下,但他卻說:「當年先皇臨終託孤,可並沒有說皇帝是女兒身,東山王作為託孤皇親,有些疑慮也實屬應當。」
臨淄王,別拿著我說事兒哈!你自己有什麼歪歪腸子自個擔,扯我做什麼?
東山王臉都氣黑了。
臨淄王卻還不善罷甘休:「當日託孤大臣有兩個,一個東山王,一個王丞相,王丞相可還記得先帝是否有交代過皇帝女兒身的事?」
這下好了,連王文啟都給扯進來了。
王文啟面不改色心不跳,「沒有。」
臨淄王像找到什麼砝碼,「如此重要的事,先帝託孤卻隻字未提,諸位大臣覺得可能嗎?」
滿朝文武面面相覷,誰都沒說話,誰也都不敢說話,甚至很多人很憤恨臨淄王這個時候還要來攪屎,若他是一個身上乾淨的人也就罷了,偏偏滿朝文武都知道他居心叵測,心狠手辣,是要堅決抵制上位的存在。
所以沒有一個人附和他,反而王文啟盯了他半晌,反問道:「動搖國之根本的事,先帝不向我等提有何奇怪?」
「……」
這都能狡辯?
偏偏這種狡辯還沒人站出來質疑,臨淄王第一次感覺到朝廷上下如此齊心協力的,自己本是氣勢洶洶而來,此刻卻有一種無力感。
「諸位王爺來得正好,皇上將假皇帝的事情交由老臣審理,冒充皇帝這麼大的事,一個人的做不來的,正好當堂審理幕後黑手!」
此話一出,眾皇室宗親當即打了個寒顫。
該不會是想往他們身上潑髒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