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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得特別休閒的艾奧裡亞身邊果然站了幾位幾位陌生人:一對頭髮雪白的老夫婦,雖然年紀老邁卻神采奕奕,他們身邊站著一位神色嚴肅,便是在地中海的初夏也穿著西裝背心的老人;還有一對中年夫婦,亦是氣質不凡。那位美婦人顯然是艾奧裡亞提到過的姐姐,和艾奧裡亞還有艾俄洛斯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只是少了稜角多了分女性的柔美,雖然看上去四十有餘的年齡,但仍是體態輕盈,披肩的捲髮在陽光下純金一般耀眼。美婦人身邊還有一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比當年見的時候卻又高挑了許多,如今正一臉駭然地望向他。
沙加微一愣,點頭致意。他本以為故鄉有一大家人等待他歸去的艾奧裡亞會是最先離開的人之一。只是聖戰剛剛結束,這些日子恰恰是雜務最重的日子,繼任教皇之位的艾俄洛斯幾乎是分身乏術,艾奧裡亞自然是儘量陪在哥哥身邊幫忙,還有便是折騰身份檔案這些瑣事。沙加沒有想到竟然在雅典的街頭碰見艾奧裡亞還有他的家人。艾奧裡亞也是頗為驚訝,上上下下打量了沙加半天,然後竟大笑起來。
&ldo;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你這麼穿衣服!&rdo;艾奧裡亞笑著說。
他這話一出口身邊的家人俱是神色一滯;對於在絕望中失而復得的人們來說,&ldo;有生之年&rdo;這種詞彙還是太過殘酷。姐姐拍了拍艾奧裡亞的手臂,輕聲喚道,&ldo;裡亞。&rdo;
艾奧裡亞似乎完全沒有理解,只是逕自興高采烈地說下去道,&ldo;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友沙加;姐姐我以前也提過他的,你或許還記得。沙加,他們是我的家人,我的父親母親,姐姐艾優雯,這位是姐夫裡奧納多。這位小姑娘是我的外甥女,你叫她阿莉就可以了。還有這位伯伯是詹姆斯,我們家多年的管家,看著我和哥哥長大的,和家人也沒有區別。&rdo;
但是老管家的表情卻有些扭曲,因為他其實並未能看著兄弟兩長大。
沙加遲了半拍才伸出手去,說,&ldo;很高興認識你們。&rdo;‐‐對他來說這是一個陌生的動作,雖然見過範例,但畢竟從來沒有親自試過。
而艾奧裡亞的家人也似乎慢了半拍,但最後艾優雯握住了沙加的手,輕聲說,&ldo;很榮幸能在這裡遇到您。&rdo;
&ldo;我們剛剛處理了一些檔案回來,正準備去吃飯。不如沙加和我們一起去吃晚餐?&rdo;沙加正考慮是否應當拒絕,艾奧裡亞卻又帶著幾分期待說,&ldo;一起來吧。如果哥哥空了也會過來的。難得你也湊湊熱鬧,算是習慣一下今後的生活。&rdo;
於是沙加點頭。既然艾奧裡亞真心相邀他不會拒絕,儘管他隱隱覺得晚餐的氣氛並不會像艾奧裡亞期待的那樣融洽。果然在餐廳坐下後餐桌周圍一片沉默,艾奧裡亞的家人都只是盯著選單,彷彿那當真會耗費所有的注意力。沙加和艾奧裡亞本就習慣了不需要說話的時候便不開口,自然不會主動搭話。
沙加掃了一眼選單,看到是一堆雖然看得懂但完全不知所云的法語,便轉頭對艾奧裡亞說,&ldo;你幫我點。&rdo;
艾奧裡亞習以為常地應了一聲,自顧自翻選單,儘管周圍人的神色多多少少有些疑惑不自然。待到選單也交還給侍者,這安靜的餐桌便更顯得尷尬。到最後還是艾奧裡亞的母親先開口問道,&ldo;沙加先生是艾奧裡亞在聖域的朋友麼?&rdo;
&ldo;是的,德密提歐女士,&rdo;沙加答,然後復又沉默。他倒是有心陪艾奧裡亞的家人多說幾句,但是問題太過簡單,幾個字解釋足矣,又想不到別的話題可說。
老婦人自己又添了一個問題,&ldo;如果可以問的話,不知道沙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