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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燈會是寧侯主持辦理的,寧平志是禮官,平日裡他可不管什麼政壇紛紜,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 這還是老寧候教給兒子的處事之道,帝王之爭與寧侯府無關。 當然,老寧候並不是讓兒子明哲保身,只是當下帝王昏庸,求仙問藥不諳世事,他只得勒令兩個兒子守得自己的本分。 燈會還是像往年那樣熱鬧,到處掛滿了五彩的燈籠,鑼鼓喧天之處,看舞獅表演的人歡呼雀躍。 天上,月亮如同高高掛起的銀盤灑下清涼的月光。 地上,五彩繽紛的燈籠把街道照得如同白晝。 朱茵站在石橋上,抬頭仰望起天際,遠處不知是誰放的孔明燈越來越密集。 這一刻,她像眾多年輕人一樣,不由自主的低頭,十指相抵慢慢合攏祈禱起什麼。 橋下飄來數盞水蓮燈,該是兒女情長的情侶許下的願望。 此情此景格外熟悉,慕然想起芙蓉鎮的小橋流水,青春年月裡,她和許多女孩兒一樣,年年在岸邊放下蓮花燈,許下小小心願。 “百里夫人果然守約,也不怕本公主設下陷阱,一個人就來了!”身後忽有聲音打破了片刻的安寧。 朱茵回頭,凰翊公主戴著長長的帷幔,頭頂竟還撐了把傘遮擋住大半個身子。 把自己裝扮得如此神秘,倒像是隱瞞些什麼,不想被有些人看到嗎? 紫欒雙聖一人撐傘,一人掌燈,分開兩側站在凰翊身後。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自然不怕有人算計。”朱茵答道。 兩人剛一見面就劍拔弩張,彷彿誰也沒有時間站在冷風裡浪費口舌。 話語間相向而行,兩人隔了三四米的距離,一個在橋端,一個在橋中。 朱茵把錦盒一扔,凰翊公主快速出手接了過去,說道:“夫人好功夫,也不怕古玉掉進河裡浸上汙濁之氣。” 凰翊沒問過為何把奉天古玉送回,料定了結果似的,順手把錦盒甩給紫欒雙聖。 紫欒雙聖開啟錦盒看過後回應道:“古玉完好無損。” 寒風襲來,凰翊用手壓住被風颳起的帷幔,輕輕笑了兩聲:“百里淵好福氣,得了夫人伴身。” “坦白說,長公主和可汗之間談了什麼協議?你為何要把元明姝送去赤炎?”朱茵說話直截了當。 凰翊轉身面向河道說:“人啊!太過聰明很無趣!夫人倒不如問問本公主,為何與百里淵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公主意在國舅爺大公子,可大公子夫人已經死了,為何還要讓他娶了水家大小姐填房?公主絕不是甘願與人分享所愛的人!” “這些就不勞夫人操心了。您還是想想自己吧!百里淵還在懵懂時期,元明姝便讓他初嚐了甜頭,這份感情恐怕沒人比得了!” “那又如何?在天下和女人之間,可汗只會選擇前者。” “天真!”凰翊哈哈笑了起來,她的笑聲格外詭異,朱茵彷彿在哪裡聽到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到了這時,朱茵還是沒有察覺出凰翊約她來此的目的。 隨口問:“烏蘭夫人的孩子是不是你殺的?” “是。”凰翊沒有遮掩。 河道兩側的燈籠把飄起的帷幔映襯的火紅,像極了飄飄搖搖的鬼火! 凰翊扭過頭來反問道:“是又怎樣?百里淵不也知道嗎?他不過是傷心了一陣子,把怒火發洩在夫人身上,並讓夫人跪了祠堂。哦!也不全對!” 凰翊轉過身,摘下帷幔隨手一扔,帷幔彷彿碩大的樹葉落進湍急的河流中,順著水流飄走了。 她用怪異的眼神盯著朱茵說:“百里淵太鬼了,他一面打著處罰的旗號,一面保護著夫人和孩子。本公主至今也不明白,他所在意的到底是夫人還是孩子?” “可他若真的在意那孩子,不出兩日就該查出是誰在粥裡動了手腳,即還了夫人清白,也會告訴烏蘭夫人一個答案。” “可他什麼也沒做,就只是陪著烏蘭夫人替自己贖罪而已……” 凰翊長長嘆了口氣,彷彿這口氣在心中壓抑了若干年,平靜下來後才慢慢說: “他恨那個孩子,因為他答應了吐蕃王,待孩子生下來定會親自送去吐蕃當質子,而呼和耶也會送來一名孩子讓烏蘭夫人在赤炎扶養。” “要說他在乎夫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