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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天氣時常陰雨,聶小英不知從哪裡弄來兩把半透明的油紙傘,細碎的小花襯著黃嫩嫩的底色很是好看。 晚間,雲朵早早的睡著了,像是特意給兩人騰出空間似的。朱茵記得,去年的今天該是她與百里淵情定一生的日子。 女兒家的心思總也不好意思說出口,等百里淵辦完事務回到府中,她才柔聲細語的說想到府外散步。 至於什麼時候學會了撒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男女之間那點事有時候真是情不自禁。 “這主意好!”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百里淵也覺得好久沒有同她一起說說話了,不是因為軍事忙,就是政事忙,有時候更多的是一堆的雞毛蒜皮。 聶小英午後送來的油紙傘,雪中送炭一樣,浪漫又溫馨。 下過雨的地面有些溼滑,朱茵緊緊挽著百里淵的胳膊,他的右手反向握住她的手背。 溼漉漉的空氣,溫暖如春的大手,小鳥依人的小妻子,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先是她撐著傘,儘管一路踮著腳尖走,他還是要低著頭,因為稍一挺直身子,束冠就會撞到傘骨上。 他說:“雨停了,把傘收起來吧!”這次不是命令,絕對在用商量的口吻說話。 自從把她從萬知靈堂接回來,他就暗自做下決定,以後家事只商量不命令。 她笑了說:“就不,這樣多浪漫!” “依你!”他笑著回應道。 今晚的他格外有耐心。 轉了半圈站到她的左邊接過油紙傘,想必她撐傘的胳膊也該酸了。 果然,她鬆了手馬上甩起手臂說:“都怪你,長這麼高幹嘛!” 她撅起紅潤的嘴巴看著他,想要討點什麼回來。 他一愣,女人還真是不講理,長的高也成了缺點。 看他愣神,換成朱茵壞壞的笑著。 她扶著他的肩頭輕輕一跳,猝不及防的親在他的臉頰上,餘溫還是熱的,她卻提起裙子做下壞事似的快些跑出傘下。 這時剛好走到百里府外,興奮之餘朱茵也忘了還沒出府,四下都是家丁。 “見過可汗,夫人”府衛行禮。 百里淵邁出門檻,瞧見朱茵漲紅著一張小臉站在門外不知所措,她還從來沒有如此放肆過,真是讓下人們看了笑話! 暖風吹過樹葉,葉子上的水嘩啦啦流下來,朱茵呆呆的看著沒有躲避,任雨水打溼衣襟。 “傻愣什麼?”他快步走過去,一條手臂攬起她纖細的腰身,閃電般轉了個圈。 “看你,都是孩他娘了嗎?怎麼害羞起來了!” 百里淵說著嫌棄的話語,挑起眉向後看了眼,朱茵方知他是故意做給府衛們看的。 她的眼神落在油紙傘上,路邊的燈籠照亮了傘上的雨水,顆顆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樣。 “星星!是星星!”朱茵忽然指著深灰色的天空叫了起來。 百里淵不甚理解,夜裡有星星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她的心境該是有多淺,這麼點小事也值得大驚小怪。 可他忘了,先前正下雨來著,也忘了近期一直是梅雨天氣,許多天沒有見過星星了。 更別說月亮,按農曆算來今兒十七,雖不是滿月,也該月華如歌。 “哎!如果今晚月亮高掛,豈不是對月成雙影,眼中只一人了!”她心想。 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抬頭看向天空說:“你啊,名花有主,月老才不會讓你看到。” 她笑了,他也笑了,兩人都像是得了神經病似的。 之後,也不知道誰挽了誰,一路走出去,好久都緘默不語。 既有心有靈犀的默契,又有此處無聲勝有聲聲的樣子。 她不知怎麼了,偶爾蹙起眉頭哪裡疼痛似的,但她不說恐他擔心。 黑黑的夜裡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扶好她,免得心血來潮,喜形於色時再摔跤。 夜色過濃,兩人緩步返回百里府,府衛比較知趣,只行禮沒有出聲。 聽到有腳步聲逐漸靠近洛櫻別苑,果哩的大耳朵忽然出現,直楞楞的豎起來。 細聽該是朱茵的呼吸聲,她看了小床上的孩子說:“得了,小王子,你親愛的父親母親回來了,我才不想看見他們在眼前秀恩愛。” 果哩出門時,剛好碰到朱茵和百里淵站在寢房門口。 “朵兒醒來過?”百里淵問,關切的神情看上去比當孃的還要緊張些。 特別是每次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