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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茵額間的鳳尾花若隱若現。 果哩轉著圈的好好端詳一番,並伸手觸控了那朵嬌豔欲滴的花朵。 待果哩看過後,朱茵展開掌心輕輕在額間一抹,鳳尾花就不見了。 果哩撫起胸口處驚歎道:“姐姐,你總算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都快急死果哩了,想著你再不醒來我便去找雪狼,讓泠主君前來救你呢!” “瞎說,這事好讓泠主君知道嗎?” 想到泠長卿為她祛毒那天,她不由自主的抱了他,心中一陣驚悸。 那時,她以為泠長卿是雲先生,頓時生起羞澀之意,小臉看上去紅豔豔的喜人。 果哩則以為她的嬌羞所指與百里妝主前幾日的歡好。 她也就隨了性子改口埋怨起來:“夫人不說我倒忘了,男人果真是靠不住的,妝主有了你,也有了烏蘭奇,竟又這麼快要娶回凰翊公主來……” “他娶凰翊公主是為了赤炎全族。”朱茵替百里淵辯解。 溫柔的她看上去格外善解人意,雲淡風輕的走到書案前默默撫起燈籠來。 “天下以王為尊,以富為貴,王者自古以來均以婚約為媒平定天下!” “那夫人您就不揪心嗎?” “天下有情人哪有不揪心的!但不以過高期許,自然不會過深失望!” 朱茵拿起桌案上的筆,蘸著墨汁寫出一個《雲》字。 雲字最後一點拉墨很長,墨量漸少時她筆鋒迴轉輕輕勾勒,畫出一朵雲似有若無的飄在紙上。 “果哩你且記著,即便你喜歡雪狼也不可以全身心的交付與他,畢竟你們隔了種族,也隔了山水,隨緣就好。” 果哩似懂非懂的點了頭,看向朱茵。 她五官緊繃,心裡該是隱隱作痛的,自然也是擁有山河湖泊一樣的遼闊,不然怎麼可能容得下烏蘭奇,也許了凰翊公主。 而云先生的存在或許就是醫傷止痛的良藥,給她沒有航向的生活中亮起一盞燈來。 對於百里夫人吩咐過的事,梁嫂向來守時。 聶小英的蜜餞還沒有做好,她已將盛在甕子裡的艾水煮蛋端來放在八角桌上。 梁嫂行了禮說:“夫人別怪奴婢多言,我聽下人們私底下嚼舌根,妝主託了老寧候去皇宮裡提親了,妝主如此鄭重行事,恐怕……” “梁嫂,這次用的艾葉是端午時採摘的嗎?”果哩岔開話題問。 “是呢,夫人就好家鄉這口,奴婢一直記得,只是這……”她無奈的攤開手心,好似還有許多話要說。 朱茵命果哩拿了宣紙鋪開,梁嫂快步走到桌邊研墨。 地上有片婆娑的影子晃來晃去,極像是某人難以平復的心緒。 窗外那棵杏樹上的葉子略微變黃了,黃綠相間,色彩鮮亮很是扎眼。 秋天果真是帶著思念和憂愁的,不僅記下了春的浪漫,夏的豐盈,也期盼著冬的綿長。 朱茵對著小軒窗略加思索,隨手寫下一首藏頭詩來。因為墨跡過濃,寫好後拿至窗邊吹了一小會兒。 果哩識不得幾個字,卻也看得懂蠅頭小楷筆力不凡。 工整的字跡柔中帶剛,詩詞固然也是字字珠璣,流露著眷戀的情意。 待到墨幹,朱茵在宣紙上灑下了一滴霓虹香,且用紅色絲帶繞了繞,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將畫卷交到梁嫂手中說:“煩請梁嫂將這幅字交於妝主,且同他講,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與他相識一年有餘,這份恩情此生難忘。” 梁嫂雙手接過字畫,心裡沉甸甸的,作為過來人,這份難捨的情感又怎會不懂得。 “請夫人放心!”她倒退著出了門。 朱茵走到八角桌邊,伸手試了試,發現甕子溫熱,立刻吩咐果哩找葛管家多支些銀兩來。 果哩似乎猜到了她的用意,把甕子抱在懷中說:“夫人可到百里府外水潭邊等著,果哩去去就來。” 她離開時又轉身叮囑:“斗篷在床邊的櫃子裡,若回來的晚了,秋裡夜涼夫人還是多穿件比較好。” 朱茵點頭,臨行前到梳妝檯邊翻找,仔細包起幾件平時喜愛的首飾一起戴著。 為了避免人多嘴雜,她挑了小路行走,躲過人來人往的正門去了存有糧草的後院。 後院有幾名家丁正在運送貨物。 朱茵施展輕功,飛身在屋簷上行走幾步,之後落在屋頂一角稍一墊腳,再次起身時輕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