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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裡的老母親每天起早貪黑忙著那點小本生意,早上六點鐘起床便要去顧著水果攤和她相比自己在她羽翼下享福多了。
陽臺上的燈壞了有近一個星期了。袁藝媽頸椎不好不能在梯子上仰頭過久,袁藝早上八點出門晚上五點回家又實在抽不出身,大晚上的出去晾衣服每次都只得嘴巴里咬著一個手電筒想來就心酸。
袁藝搬來梯子,一步步地爬上階梯,這種男孩活袁藝平時沒少幹,當真的跨坐在最高一檔臺階往下望時,心裡還是多少有點懼怕。本是恐高的人,多少年練出來的膽子和本事,現在至少兩條腿不會抖到梯子都搖搖欲墜了。
不過可惜這陽臺的燈帽已是近十年的風雨歷程下來已經生鏽到憑袁藝的那點手勁估計不能夠了。頭仰著天,沒一會酸勁上來只能低頭轉幾圈脖子,又繼續死死盯著那燈泡。
“吱嘎吱嘎”的聲音倒直冒,就獨不見那螺圈紋上的燈有半點動靜。袁藝已經奔潰到兩隻手臂被半舉在空中已然酸到在燃燒脂肪了,嘴邊一直掛念著:“這死東西,你還非死皮賴臉得呆在上面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拳砸你個屍骨無存!”
不知從哪匯聚到的一股力量,袁藝兩手叉腰朝著樓下綠化帶上那枯死的幾株枇杷苗望了兩分鐘,重新一鼓作氣上手倒給她把那千年老燈泡給擰了下來。
鐵鏽末從頂而至,就差袁藝沒把舌頭吐出來掉在她嘴裡了。換上新燈泡再一拉開關,看到那在白天光照下依然決然挺立在那的白織光。
果然,女兒身男兒使。袁藝又把一樁事搞定。
下得梯子來倒了口水喝。又把自己的棉被,老孃的棉被捧到陽臺上接受陽光的洗禮。洗衣機裡還有已存積了四五天的衣服,又挽起袖臂帶上手套讓它們在洗衣機裡翻滾,一大桶衣服在甩幹晾出陽臺後廁所已經是水漫金山一片汪洋大海了。
嘖嘖嘖,真讓人頭痛欲裂。
下水道經過三個月的輪迴還是跌死在了□□。三個月前,同樣的情況——下水道堵塞。找到那破爛到只有兩個社群人員的小區物業中心,人倒是上來看了一圈,拿了一根鐵細長棒子往裡桶了幾下,最後抱歉的說:“通是通了,不過也治標不治本。我也難保下次還會不會塞住,如果你們想把它修好,這下水道拆的可就得影響下一樓的住戶了,比較麻煩。”
果不然,治標不治本的後果現在就攤在眼前。這一副慘狀真叫人心寒!將近二十年的老小區就像人一樣經不起風霜雨雪的吹打,東也破,西也舊。
袁藝爸媽離婚也近十年了。家裡大大小小,是重是輕的活都只能靠她和她媽來解決。兩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就那點力氣和能力有時候真心有餘而力不足。
想想真該找一個男人了。不為求一個臂膀和能夠噓寒問暖的人,就能夠修修家裡燈管啊,搬搬一些重物的男人眼下還是需要的。她當了十年的男人,從一個17歲的小姑娘被摧迫長大到27歲的風霜老姑娘。該來個人替她分擔分擔了。
挨個給妖精洞的眾位妖精打電話。
“藍玫瑰,最近有沒有好的男生,快給我做介紹!”
“倪紗,我需要找經濟適用男,碰到合適的快幫我安排相親!”
“鍾小雨,你身邊男性最多了,挑幾個給我留著!”
“安芹,我需要相親!快點幫我張羅!”
人的一生如果朋友多那他必然選擇的道路也多。就好比袁藝,這個妖精洞已經存在快7年了,她們四個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已經勾肩搭背到共喝一杯飲料了。藍玫瑰剛結婚不久,鍾小雨和倪紗兩個女兒都一個6歲一個9歲了,安芹也正是懷胎十月中,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們之間的感情。
彼此有共同語言,共同愛好,共同興趣,這就夠了,與年齡職業存款都扯不上半毛錢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