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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在權力面前算什麼?是工具而已”,自己的這位老學長在伏法之前說的最後幾句話,透露著深深的無奈,不過也是事實。
“聽說陳海去省檢察院工作了你知道嗎?”這個陳海正是祁同偉初戀女友陳陽的親弟弟,也算是高幹子弟了,他父親陳岩石是省檢察院的常務副檢察長,正正好好是個正廳級別的幹部,尤其是還守著司法口,那權力可不小,聽到劉少光提起了陳海,祁同偉臉上也有一絲動容,像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欲言又止的,不過還是笑了笑,說了句那恭喜他啊。
其實劉少光說這個也算是對自己的這位老學長做一個測試,其實祁同偉要能力有能力要長相有長相,何必為了一個位子最後把自己搭上呢,所以丟擲這個問題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一個能藏住話的人。
倆人雖然是老相識了,但是也沒有太多的共同話題,只能從當初的校園裡說一說。
雨勢漸漸小了,透過雲彩甚至已經可以看到懸掛在高空的太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張新坡看著外邊牛毛細雨綿綿落下,說道,“雨小多了,等會路幹一幹咱們就走吧。”眼神看向劉少光,在徵求著意見,要是隻是過路,張新坡完全沒有必要也不會去徵求劉少光的意見,但是從話裡也聽說來了劉少光跟這個司法所的年輕幹部兩個人是老同學,而且很久沒見,倆人聊的正歡呢,要是他忽然說要走,那他劉少光就在這很久不見的老學長面前丟了臉了,出於種種考慮,才選擇問了一下劉少光。
其實幾人都有些餓了,雖然這才剛過晌午,不過金山縣裡一路顛簸,早上吃的那點飯早就被消化的乾乾淨淨的了。
見劉少光點頭同意,李援朝把凳子搬到門口處跟張新坡坐在一塊,兩個老爺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扯些閒話,現場恐怕唯一無聊的就只有王寡婦了,不過看她神色輕鬆,應該也是因為王秀龍的態度而開心吧。
“你們政法委算下來是人才輩出啊,侯亮平去最高人民檢察院工作了,陳海去了省檢察院,對了,還有侯亮平那個女朋友,丁小艾,聽說也去了北京。”劉少光故意把鍾小艾說成了丁小艾,果然祁同偉笑了笑,像是在自嘲一般。
“侯亮平他女朋友叫鍾小艾,小兩口上學的時候就商量好了一塊去北京工作,我聽高老師說過,她父親是最高檢的領導,安排兩個人還不是輕輕鬆鬆。”一邊是神仙眷侶,一邊是被棒打鴛鴦,祁同偉自然就是那隻被打散的鴛鴦,說起侯亮平來,臉上也有些不屑。
“你和我都是同為天涯淪落人啊,不,你比我還強,至少你已經是副科級了,我這連個司法所都坐不穩。”祁同偉搖了搖頭,雖然語氣中情緒波動很大,不過表情卻能一直保持平靜。
看著他的表情,劉少光也想到了自己,是啊,都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妄想透過學習來改變命運,改變階級,可最後卻遠遠不如人家血脈傳承有用。
現在的祁同偉只是一個認為自己懷才不遇的基層幹部罷了,若是發展到了在漢東大學裡,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那個比他大十幾歲的梁老師下跪求婚後,那他會徹底的變成另一個人,因為那一跪,不只是一個男人像一個女人下跪,它代表的更是英雄給權力下跪,從那一刻起,所謂的正義什麼的,在他的眼裡成了徹徹底底的笑話。
上一世這位老學長飲彈自盡後,檢察院在搜查山水莊園的時候,在一個保險櫃裡發現了一本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漢東省公安廳長手寫的日記,扉頁裡寫著的一句話引起了所有辦案人員的注意,“我從不認為我有錯,我也不認為我做的事情有什麼不對,哪怕有一天我沒有辦法去解決自己所面臨的問題的時候,我也不會後悔,因為我早在十幾年前就丟掉了我的靈魂。”
任何一個知道或是聽說過他與梁璐故事的人都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