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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我和夫君一條賤命。”
如果說門主，關係沒那麼親近，也不好求情，於是林依典只好又將二人的關係撒了謊。
她原以為白慧琴會高興，沒想到她只是挑了挑眉毛，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
白慧琴伸直五指，端詳著指尖的丹蔻，小拇指的不知何時磕碰了一個角，看來得叫師傅補補。
她薄唇微啟，是和手上丹蔻一樣鮮豔的紅：“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嗯？”
林依典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是故意試探還是真的知曉。
林依典補充道：“即使夫人知道材料和方法，但有幾樣東西得之不易，夫人若不嫌棄，我可以盡數相告。”
林依典話音剛落，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直奔她而來。
她往旁邊偏了偏身子，只聽得一聲脆響。
低頭看去，茶盞的碎片落了一地。
梁瑩面色不善，雙指中留有一道縫隙，顯然是剛剛夾了盞蓋，往林依典的腦門上飛。
杜金呈的臉色也很難看。他手邊的茶盞沒了，應該是用來擊落梁瑩的盞蓋。
還好他出手迅速，不然林依典的腦袋不得開瓢。
饒是如此，碎片也順著她的臉劃過，在耳前的肌膚上留下一條血痕。
“我的人，你不要動。”
杜金呈沉聲說道，咬緊了後槽牙。
“一個女人而已。”梁瑩平靜地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兒女情長，忘了我是怎麼教你的了嗎？”
說到後面，她陡然拔高了聲調，只是眼神還是盯著林依典，在對她示威。
杜金呈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啞聲道：“梁瑩，你不要太過分！”
梁瑩從鼻子裡冷哼一聲：“現在，為了一個女人，都敢直呼母親的名諱了？”
杜金呈瞪大了眼睛：“此話怎講，我母親早就在十多年前，隨山川湖海，一起消失在天地間了。”
“你？不過是恰好和我先妣同名罷了。”
“你！”梁瑩氣急。
“好精彩的母子反目，怕是京城最好的戲班子，都唱不出這樣好的戲！”白慧琴一邊笑著，一邊鼓著掌。
“該我了。”她道，“我不僅知道煉魂所要用的材料，而且我已備齊。”
她繼續說：“風止雲破露新晴，月下夢魂生明輝。渡度門覆滅，雲破菇也都被壓在了殘垣之下吧，還好我早已留了種。月楓果的種子、金玉和黑貓眼，我也有一些，若是不夠的話，還可去拉穆那一一取來。
至於新晴麼，你們猜錯了。用的不是小孩的頭骨，而是腦漿。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生魂之術，不過是一命換一命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