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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楚天賜來說算是個好訊息。
獵殺天眷者可以獲得其身上來自天道的賜予，融入磨盤中，也許某一日，他就能用作己身。
只是這樣一來，可能會惹上諸多宗門。
畢竟天眷者在青州不受歡迎，是因為青雲宗竊取了天道權柄，害怕被發現，惹來天道的怒火。
其他地域的宗門定然沒有這個顧忌，肯定會傾盡全力培養。
他身上沒有天道的賜予，那些高層動起手來也不需要有所忌憚。
哪怕他真的能夠殺掉天眷者，那些宗門高層呢？
難道還要全都殺了不成？
如此一來，他與邪教徒和魔教徒有什麼區別？
就在他思索著的時候，磨盤上那片金色區域的紋路開始閃爍，緊跟著，一雙冷漠無情的眸子降臨意識海，落在他身上。
“既然汝已經取到了貨物，按照交易契約，汝應當支付籌碼。”
什麼強買強賣，明明是他憑本事搶來的，怎麼就成了交易？
“徐晨是我殺的，東西是搶過來的，這不算交易範疇。”雖然天道不講道理，他還是試圖與對方爭論一番。
想開口就不勞而獲，哪怕是天道，他也是不允許的。
“汝可知殺了天眷者，就要承受吾之怒火？”那雙眸子眨動了一下，更多的冷漠覆蓋住意識海。
不等楚天賜回話，已經靜止的意識海中，處於熟睡中的赤瞳翻了個身，動作不是很大，卻也引起了天道的注意。
“這是吾之權柄？！”天道眼裡閃過一抹喜色，隨後竟然斂去雙眸，化作一團迷霧，衝向了赤瞳的方向。
不好！
楚天賜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天道與他壓根就不是同個層次的存在，對方想要做什麼，別說是他，就連超脫者都無法阻止。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赤瞳被迷霧吞噬了身影。
完了！
楚天賜面如死灰。想到了可怕的後果。
天道取回權柄後，定然會問及出處，屆時，他不覺得自己能夠瞞得住天道。
這次恐怕真的是一語成讖了。
這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太久，等迷霧消失後，小了一號的赤瞳呈現在視野中。
天道失敗了？
楚天賜有些疑惑。
難不成是赤瞳身上留下了某些手段，才讓天道沒有成功？
“吾有個疑問，汝是從何處得來的權柄？”赤瞳開口說話，滿滿的陌生感。
楚天賜心中警鈴大震，原本已經放下的警惕再次拾了起來。
對方剛才那番話，很明顯已經表明了身份。
天道取代了赤瞳。
意味著它取回了權柄！
“赤瞳不是萬法之體嗎，怎麼成了你的權柄？”楚天賜打算裝糊塗，看看能不能矇混過關。
如今他只能寄希望於雙世身之上，希望這東西給點力，能夠瞞住天道。
“萬法本就是吾的一部分，包括那與吾作對的逆賊，終有一日，吾要殺了它，取回權柄。”天道更加冷漠，卻也有了一絲情緒變化。
看來權柄終究讓它多出一些改變。
而且雙世身好像真的發揮了作用，瞞住了天道。
“既然汝不願意說，吾也不會為難，只是外界那些人，吾不會放過。”天道化作的赤瞳人立而起，紅色的眸子裡滿是冷漠。
“就算你殺了他們，我也是同樣的回答。”楚天賜依舊堅持著，於天道而言，他只不過是只螻蟻，能做出的抗爭，那就是不選擇妥協。
一旦他鬆口，可能會有更多的人身亡，為了師父不受到牽連，犧牲一些人也是在所難免的，反正已經有個徐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