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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秀蘭曾經問過父親餘正常,既然不入族譜,那要祠堂做啥,一旦遇到個天災人禍把祠堂毀掉了,那麼多的牌牌名字,誰記的住?
餘正常沉默許久,說了句:“記不住就忘掉,毀掉了就輕鬆了。”
再問,餘正常都什麼也不說了。
馬小丁兄妹很快也走到了這個公共祠堂,抬眼望去,一片古老幽深的建築在山林間若隱若現。
冬日有些薄薄的山霧,祠堂的牆上,路上,長滿了青苔,只有門口那塊石碑,被人擦得乾乾淨淨。
馬小丁默默的站在一人高的石碑前,田溪村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模模糊糊的,唯有石碑上的字跡清清楚楚:
守土有責,丁男留家,貧賤不移,富貴不出,凡入田溪者,當修身養性,棄凡塵慾望,不惹世俗紛爭,如違此約,先祖魂靈永世難安,子孫後代孽債纏身。
“什麼玩意兒?”馬小丁很想啐上一口,正是這塊石碑,鎖住了田溪村的時光,鎖住了田溪村的人心。
“哥,走吧!”馬小楊拉了拉咬牙切齒的馬小丁。
“二妹,你腦子好,你說說,為什麼這塊碑有這麼大的威力,到底是誰寫的?”馬小丁被妹妹拉著,一步一步離開冷清的祠堂。
馬小楊邊拉邊說道:“哥,憤怒無濟於事,凡事有因必有果……”
馬小丁楞了楞:“別給說這些雲裡霧裡的,正面回答。”
馬小楊無奈的說道:“正面回答什麼嘛?我才多大,這些事我哪裡知道?”
馬小丁露出狡猾的笑容:“你那書包裡為什麼會有津港市的地理日誌,還有好幾本鄉村民俗雜誌。”
輪到馬小楊發楞了,這個哥哥也讓人頭大,時而傻呼呼的像個楞頭青,時而又精明的像個私家偵探。
“好吧,我確實是在查一些關於我們村的歷史和說法,我跟你一樣,總覺得我們田溪村有什麼秘密,只有解開它,才能知道阿公他們那一代人為什麼這麼執拗!”
馬小丁頭點得像個螞蚱:“對,對,那你查得怎麼樣了?”
馬小楊手一攤:“一無所獲。”
馬小丁頓時無語。
兩兄妹很快忘了煩人的祠堂石碑,因為馬增久家今年的年夜飯相當豐盛。
再窮的地方也有過得好的人家,治保主任馬增久的小家,無疑是田溪村日子過得最紅火的了。
馬增久人雖然長的五大三粗,但心思活泛著呢,村裡人採的山貨,抓的野兔什麼的,都是由他統一收購,然後賣到城裡。
他給村民的價比鎮上趕集那些收山貨的要高一些,村民一看這還省了車費,少費力氣,於是都交給馬增久去處理。
馬增久之所以出高價,肯定也不是學做好事,那是他也賣出了高價,馬增久的東西從來不給那些二道販子,他都是直接往津港市裡送。
馬增久清楚,不同的東西在不同的地方是兩個價,一包曬乾的山菌,在津港市的大酒樓能比鄉上的集場高出3,4倍。
這麼些年下來,馬增久就靠賺這些差價,掙了不少,馬增久這個人沒啥別的愛好,就喜歡嘴上抓撓,吃點喝點,常年在市裡晃悠,他也沒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吃喝嫖賭一樣不沾,掙的錢也時不時買點好酒給叔公馬耀宗,請村委會的幹部打打牙祭,算是個樂天知命的快活人。
不過用餘大村長的話來說,那叫沒心沒肺,他曾經一度希望馬增久站出來領著大夥做點事,沒想到馬增久一咧嘴:
“廢那勁幹啥?有錢就好?我看不一定,你看那城裡有錢人,日子過的老糟心了,什麼小三,什麼網癮,我的個老天,田溪村這樣,我看挺好。”
歪道理一套一套,你還別說,餘正常還有點接不上話。
就前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