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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反正就不能讓別人知道。偽造信你要是不寫,我們就喊別人來替你。你就死定了。」朱臨海掛掉了電話。
陳繼明很無奈,他死活也想不通報社的領導人為什麼這麼死腦筋,為什麼這麼自欺欺人。但是無奈報社領導人權力很大,如果不聽他的就自身難保,所以報社領導人流氓起來真的是無可奈何的,誰都只能任他流氓,並默默承受後果,暗中為領導人的道德底線祈禱。
明天就要登上頭條,今晚必須把偽造信給趕出來。於是陳繼明內心十分焦灼,他要一邊抵抗自己的良心譴責一邊進行著這種腦力工作。
他寫了很久,終於寫出了一封偽造信。
尊敬的聚光燈報社:
恕我免去客套。我有一個新聞要向貴社匯報。今天凌晨三點半,一位女司機在後城區的中心路口被槍殺。因為凌晨的原因,並沒有目擊者。現場是這樣的:女司機陳屍駕駛座,太陽穴中槍,兇手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開槍射殺的女司機。現場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毛髮,也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副駕駛的車門開著,兇手逃走後沒有關門,十分慌張,可能是臨時起意。
當時剛剛下了一場陣雨。正如我們所知,雨季就要來了。陣雨沖刷走了很多證據。腳印,火藥殘渣,血跡。三百米外的一個垃圾桶裡,扔著一件兇手留下的沾血的衣服。槍枝則被扔進了下水道中。運氣好可以在入海口打撈幾天找到。
我可以保證貴社是第一個知道這件兇殺案的報社。因為我只給你們寫了這封信。貴社可能會感到疑惑,為何我知道得這麼清楚?答案跟上次一樣,因為我就是兇手。
想必貴社十分好奇我這麼想要弄死一個人的原因。這部分原因貴社沒有太大的必要知道,我希望貴社立即報警,讓警察知道這件事情,讓我們城市僵死的警察機構趕緊恢復動力,正常運轉起來。至於殺人動機這種形而上的問題,等警察哪天有機會抓住我了我再說也不遲。
空集
4月7日
就這麼辦吧。陳繼明寫這封信的時候也夾帶了一些私人情感。從一年前的事情中,他深深地見識到了警察、媒體、犯罪集團之間盤根錯節的勾連關係,既然要給殺人兇手偽造一個不會影響報社聲譽的動機,那為什麼不直接乾脆傾訴自己的想法呢?
當天晚上,他義無反顧地把這封信發給了報社的編輯。
第二天早上,張啟東來到警察局,看見自己的桌子上堆著新來的一疊報紙。聚光燈日報擺在頂端。頭條上赫然寫著報社收到連環殺人兇手來信的新聞。張啟東面不改色地放下報紙,拿起水杯在飲水機接了一杯水,然後慢慢做到辦公桌後面的座位上,拿過報紙認真讀起來。
聚光燈確實把信印在了頭版頭條。看著看著,張啟東的神色緊張起來。他皺起眉頭,拿起電話,把報紙扔在一邊。
報紙上刊登信的那條新聞結尾寫著:「編輯:陳啟明」
陳啟明接到電話的時候報社正在休息時間。但是整個報社處在一團亂麻的狀態裡,休息實際上被取消了。辦公室四處有人來回奔走,總編辦公室的門一刻不停地開啟、關上。飲水機旁一直有人在打水。外務部的人統計著這一期報紙刊發的狀況,同時電話四處響起,讀者來電從八點開始一直沒有停過。
「我們對這封信一無所知,我們沒有看見寄信的人是誰,只在收件箱裡……」遠處辦公桌上的記者控制著不耐煩的語氣對電話另一端的人解釋著。
「我們怎麼會知道兇手誰?」秘書也在接著讀者來電。
整個報社簡直成了遭遇打劫的股票交易所。陳繼明一個人坐在辦公桌上,電話響了起來,他無動於衷。想必又是讀者來電,他完全沒有接聽的興趣。一想到電話那邊的人要為了他親手編纂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