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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妻子,他的小姑娘,這一世,他不會再將她弄丟了。
他收緊手臂,大步向前走去。
絲竹聲逐漸消失,近乎聽不見。
三人穿過重重回廊,回到了雲溪宮。
宮裡只有幾名小宮女在當值,見趙從抱著連草回來,皆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趙從將連草放在了塌上,蹲下身子,道:「叫她們給你收拾,我就在外頭等著,有什麼事兒,你喊我就好。」
連草漲紅了臉。
這種時候,她能有什麼事兒叫他?也忒不要臉!
她別過頭去,只盼望他快些走。
趙從起身,又不放心地吩咐了宮人幾句,方抬腳離開。
宮人知道連草來了月事,急急忙忙地抬熱水進來,而後,便拿帕子給她擦拭身體,換件衣物,待將她收拾妥帖,方才退了出去。
連草捧著一碗薑茶喝著,心裡不知為何有一股淡淡的哀傷。
原來這就是長大,帶著疼痛,和鮮艷的血紅色。
她想一直當個小孩子,但這只是痴心妄想罷了。
姑娘家總要長大、嫁人、生子,就像姑姑和世間眾多的女子那樣,她也不會是例外。
她吐出一口氣,揉了揉有些酸軟的腰,下床穿鞋。
她推開門,見趙從仍在廊下站著,見著她出來,沖她笑了一下。
連草這才想起,自己方才將他的披風給弄髒了,便道:「披風」
她剛想說,等宮人洗乾淨後還給他,便聽他笑道:「既然給你了,那便是你的東西,不必還我。」
連草執意要還回去,卻聽趙從淡淡嘆了口氣,看著她,輕聲道:「你真要同我這樣生分麼?」
語氣中還帶有濃濃的失落。
連草咬了咬嘴唇,不知該作何回答。
她該質問他的,問他為何方才在陛下跟前要那樣做?問他知不知道往後旁人便會將他們二人看成一對,自己再不能喜歡上旁人了?
可她什麼都沒問,而是選擇了裝傻。
月光將二人的身影投到地上,有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連草低著頭不吭聲,趙從便上前一步,拉著她的手腕,進到她屋裡,重新關上門。
連草嚇了一跳,一雙盛滿水汽的眼睛看向他,問道:「殿下要做什麼?」
她掙開手腕,兩隻腳往門邊走。
趙從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茶水,走近她,在她想要開門的瞬間,一隻手抵上門框,隨後,將手中的水遞過去。
「還記得你第一次遇見我,我在做什麼嗎?」
微弱的燈光下,他的臉一半隱在黑暗裡,身上透漏的是與他年齡不符的成熟與強勢。
第一次遇見他
連草背靠著門框,仔細回想。
她當時進到玉芙宮裡,見宮內雜草叢生,布滿灰塵,院內有一口枯井,枯井旁又一堆殘留的紙錢。
那場景讓她不自覺想起畫本子裡那些陰森的鬼魅故事。
她心下一顫,便準備離開。
而那時,卻從院子的最深處傳來幾句若有似無的叫罵聲,隨後,便是幾聲悶哼傳來。
她大著膽子往裡走,卻瞧見一個漂亮卻潦倒的少年被一群人圍著踢打。
那些人不住捶打著他的身體,甚至去揍他的臉,見他的雙手緊緊握著紙錢不放,就抬腳去捻。
那些人用勁太大,少年原本緊咬的牙關再也支撐不住,張口開始叫喊。
聽見他的聲音,那些人似乎很是興奮,上手就去拍他的臉,笑道:
「看你如今的樣子可真像一條狗啊哈哈哈哈哎哎哎,瞪我做什麼,私自在宮裡燒紙那可是大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