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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馬,左久說了句“出發吧”便先揚起了馬鞭。我一向是不捨得用馬鞭對翻雲的,便默默的跟在他後面,速度也不算慢的疾馳著。
大路小路換著走大概也要三天的行程才能到湘王的住處,到了夜裡,輕裝出發的我們便隨意找了處地方支起了篝火,咬幾口乾糧就能湊合著過一夜。只有淺香在馬背上顛了個半死,這沒什麼經驗的小妮子癱在地上就和一灘水沒什麼兩樣,第二天趕路時左久沒辦法了,只能把她拿一根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腰上,免得她受不住被摔下馬去。
看著左久平淡的神情與細緻的做法,不由得就令我好奇起了他過去那七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是什麼事情,能讓他七年之間從未與我聯絡、受了那麼多的傷,性子卻還是最初的模樣?
若他在那七年與我聯絡過幾次,哪怕為數不多,或許我都不會將他遺忘的那麼徹底,而落入了顧笑之的手掌吧。
命這東西,還真是可氣又可笑得很啊。
事實證明,三天的行程根本不足以讓我們找到湘王。湘路這地方說是生計貧苦吧,其實只是對無徵國而言。對於其他大國,可能就和一個普通的城裡沒什麼兩樣。但這兒的路還真是差的要死,很多地方只能牽著馬走。好不容易到了內城,湘王住的地方還特別不好找,我們三人兩馬幾乎是繞著那一塊兒地走了一圈,才見著湘王府的牌匾。
我們之前在這宅子邊上路過過兩次,都沒想到會是這,因為這乍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老宅,誰會想到裡面住著曾經的二皇子、現在的湘王宋瑞杭?
親眼見到了才知道,宋瑞杭雖為王爺,過的卻只比普通人好那麼一點點。我和左久趕到時,門後的侍衛和見了閻王一樣,高呼“京裡頭來人啦!”,然後屋子裡水盆落地木架傾倒的聲音清晰可聞。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平時的樣子也有這麼嚇人。
踏進屋子沒多久,一個面色發白、穿著沾了灰的錦衣的少年哆哆嗦嗦地帶著個少女迎了出來,倆人見到我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言不發。
“湘王爺?”我蹲下去歪著頭看他。
少年愣是把一個“是”字說出好幾個顫音。
這性子,不好辦啊。
我頗為為難的看了一眼左久,他顯然也有幾分無奈,但還是單膝跪地抱著劍說:“臣,恭迎皇上移駕晉京,主持大局。”
少年身子一僵,小心翼翼地抬起一點頭拼命往上瞄。
我也跪下了,肅穆的說:“先皇駕崩,國無儲君,懇請湘王回京,承兄長之位,任下一位無徵國帝王。”
少年還在僵著,他身後的少女卻渾身一抖,抬起翻著白眼的小臉兒昏過去了。
“喜兒!”少年立刻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撈起地上的少女一頓猛按人中,少女這才緩緩甦醒,還難以置信的問著:“夫君……我們要去京裡了?你要當皇上了?”
“是……好像是真的……”少年反而猶豫。
少女大喜,而後抽噎了一下,又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這是……未來的皇后?
看著少年一臉關切地喚人來扶她回房,我的心裡有點淒涼。
一個關鍵時刻抱不動自己老婆的小瘦子,和一個黃花菜一樣的小姑娘,這樣的組合讓我有點懷念起小胖子和鄭若榕了。果然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看了這一代才萬分懷念上一代。
我這心裡,是說不出的累。
湘王妃劉氏半晌才從昏迷中醒來,醒時湘王宋瑞杭已經大致瞭解了晉京發生的情況。只是這孩子比小胖子還小了兩歲,聽說自己要當皇帝時一臉的自卑,畏畏縮縮不成樣子。倒是劉氏接受現實之後兩眼不翻白了,直放光,興奮的問著何時啟程如何如何。
左久定下,給他們兩日整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