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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錫剛開口就是一陣咳嗽,緩下來後便說道:&ldo;別靠我太近,免得傳染給你。&rdo;劇烈的咳嗽過後換來短暫的舒適,他便坐起身背靠床頭,笑望著裴回,輕描淡寫地說道:&ldo;不關你的事,別把錯往身上攬。普通人不會吹吹風就生病。&rdo;
他的身體自己掌握了三十幾年,昨晚上那麼胡鬧會有的結果自然也猜得到。半夜發高燒,燒到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還能撐住按下急救按鈕不過是事先料到以及……習慣了。
有舍有得,既然得到了開懷的結果,那麼捨棄掉一時的健康、痛苦一陣又如何?得到的,遠比病痛要痛快許多。
老管家料錯了一點,謝錫雖心機深沉,卻也不至於利用生病來讓裴回愧疚或是讓他負責。
裴回直勾勾盯著謝錫,突然開口:&ldo;我仔細想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要否認你控訴我的一點。&rdo;他豎起食指,嚴肅說道:&ldo;我不是好色。&rdo;
昨天晚上,謝錫說裴回是瞧見他的身體才起了情慾,他說他好色。裴回要反駁這一點:&ldo;我見過很多長得好看的人,男人女人都有,裸體。但我沒動過情慾,我只是對您,謝先生。&rdo;
裴回是住在山林裡,可他師父、幾個師弟時不時出去外面打個比賽、出個任務,有時候也把他帶出國順便旅遊。他壓歲錢也很多,全都存起來打算開個武館,所以平時吃穿很省,才會被謝其烽誤以為是搜垃圾桶的乞丐。
海邊沙灘度假遇到不少身材火辣的男女,未成年前和成年後都接過不少隱晦暗示或邀請。裴回沒有心動過,看他們時也是純欣賞的目光,卻被濕身的謝錫勾得神魂顛倒,情潮迭起。
謝錫此時凝望裴回的眼神已經變了,古怪得讓裴回見了覺得奇怪,有一點點害怕和緊張。裴回抿著唇,吞嚥口水說道:&ldo;我知道,情慾不一定是愛情的開始,但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產生衝動必然是有不同尋常的感情。或許是好感‐‐&rdo;
&ldo;已經足夠。&rdo;謝錫打斷他的話,向前傾身想讓裴回來到他面前,但很快打消主意。他確實不想讓裴回因為自己而感冒發燒,於是確定忍著咳嗽的慾望說道:&ldo;你就站在原地,不用過來,聽我說就行。你對我有好感就已經足夠了,剩下的,我會主動。&rdo;
&ldo;你還小,我比你大,理應我來主動。我會教你。&rdo;
裴回遲疑:&ldo;或許只是單純的情慾,人有時候就是會被慾望主宰。&rdo;他對謝錫有好感,因其強勢的感情衝擊而失去方向,還因為突如其來的情慾而徹底迷茫。目前來說,他不確定自己對謝錫是否有同等的情感。
&ldo;我覺得對謝先生不公平。&rdo;
不管是讓謝錫主動或是付出,甚至像很多人在祈求愛情時會說的一句&l;不如試試&r;,都讓裴回覺得不公平。如果他習慣了謝錫的主動和付出並不以為然,那太傷害謝先生了。哪怕謝先生再堅強,可人心是軟的,刀子輕戳一下都能疼得去掉半條命。
若是&l;試試&r;,那試到最後還是不懂不願意,他可以瀟灑抽身離去,剩下的人該怎麼辦?
裴回:&ldo;我沒談過戀愛,沒有動過心,但是知道感情不是件草率的事情。不能總是謝先生來主動付出,這不公平。&rdo;
謝錫失笑:&ldo;誰告訴你可以在愛情裡面談公平?感情是最不可控也最不能講究公平的,即便是親情都會有偏心的時候。何況是更為複雜的愛情,沒有血緣和利益,就沒有牢靠穩固可言。&rdo;
裴回:&ldo;謝先生在告訴我愛情不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