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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恐懼。
還是雙重的恐懼。
下午放學時間。
“又在睡…”沈賀的聲音頓了下，接著整個人緩緩的蹲下，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將自己小臉軟肉都擠出來的溫歡半響，才卡殼般的問道：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怎麼他好好哄著的小兔這個時候蔫了吧唧的？
溫歡垂著眼沒搭話，但是卻重重的嘆了口氣，心想，現在還沒人欺負呢，等他幹完壞事就該被你欺負了。
情緒跌落到谷底，溫歡整理下心情小心翼翼的問，“沈賀你會揍我嗎？”
他眼睛本來就大大圓圓的，看著人的時候好像只乖巧的寵物，沈賀每回都會被這種目光吸引得乘醉其中。
但是這回被這種眼神注視著，卻只有滿心的憤怒。
“不會”，他答的飛快，像是慢了一步就會失去什麼一樣，“怎麼了，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不好聽的？”
旁邊抱著籃球的李行合上他掉下來的下巴為自己兄弟說話，“小歡你放心，沈狗雖然不當人，但是絕對不會揍你的。”
沈賀捏了下小兔的鼻子，滿意的看到剛剛還蔫了的人立刻生龍活虎的開始掙扎著推拒他的手，青年也沒用力，任由對方推開，在後者不滿的視線中笑了下，給人做保證。
“我沈賀保證永遠不會揍溫歡的，別亂想了行不行？”
溫歡勉強鬆了口氣，心裡的願望很快從沈賀不打他換成了沈賀是個守信用的人，拿著書包和作業起身的時候已經恢復了過來。
李行抱著的寶貝籃球掉在了地上，他沒撿。
沈賀轉身的時候兩個人視線相對，一個不可置信一個不可置否。
李行聲音中含著笑，但是神色卻正經無比，他問人，“你瘋了啊？”
收好的作業被沈賀放進了書包，接著那個書包又被捏在了沈賀的手裡，他也許不懂也許不想懂，頭都沒抬，只是問：
“什麼？”
溫歡也探頭，“什麼？”
警告的目光落在了李行的身上，被什麼東西盯著的感覺屬實差勁，他又看著溫歡的臉開始發熱，但是嘴裡說話很注意。
“我說，三模結束的時候是沈狗的19歲生日，會開趴體，在KTV，週六別忘記了啊。”
溫歡啊了一聲，沒想到沈賀都要19了，就是不知道辦生日聚會的時候他們還是不是朋友了。
“嗯，我會參加的，到時候送你禮物。”他的神色認真，一看就是用心的。
沈賀卻不在意這個，“不用買什麼，你來就行，你的生日在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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