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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問:“這一晚上加幾個鍾啊?把我妹妹熬成這樣?”
她撇了撇嘴,眼圈一紅差點哭出來,我替她捋了捋頭髮,故作傷感地說:“你們老闆可真是的,就是不知道薄利多銷,老指望你們幾個那還不多年媳婦熬成婆了?”她瞥了我一眼說:“你要真心疼我咋不包我一夜讓我好好睡覺呢?”我假裝愧疚地說:“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說著往那張紅潤的小嘴上親過去,她連忙往後一躲,小聲說:“我可剛做完*兒!”
我觸電似地縮了回來,心裡一陣噁心,在她屁股上狠掐了一把便落荒而逃了。
衝個澡換完衣服出來,被迎面一股冷風吹得直打激靈,地上鋪了一指多深的雪似乎是後半夜下的,氣溫又降了好幾度。在角落裡找到我那輛被雪活埋了的中華駿捷,費了半天勁才把玻璃的雪掃乾淨,露出裡面的斑斑泥點和遍體鱗傷的車漆,看著它想起夢中的布加迪,只覺得它比狗屎都不如。
車裡冷的像冰窖,等了老半天暖風才上來,先開車回了趟租房把手機電池換了,剛開機就彈出一大堆簡訊,十一個來電提示外加一條簡訊,都是老周打來的,簡訊上只寫了四個字——“速來現場!!!!!!”。
一大串驚歎號好像一把把磨亮的刀,我知道是出事了連忙撥通電話,很快就聽見老周的公鴨嗓惴惴不安地說:“小文,趕緊過來,現場砸傷人了!”我一下子精神了,聲音顫抖著問:“是砸傷了還是砸死了?”老周說:“不好說!”我的火兒一下上來了,吼道:“你他媽精神點,是砸傷還是砸死?”老周支吾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就是一個勁兒地催我過去。我懶得再罵他,說了句我十分鐘後到就掛了電話,一腳油門踩下去,飛轉的輪胎捲起滿地碎雪打在擋泥板上當當作響,握方向盤的手已有些抖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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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老周我就有氣,快五十歲的人了,在公司混的年頭兒比我歲數都大,可就是狗肉上不了席,膽兒比耗子還小,放屁都怕嘣腳後跟。剛來公司時還是他帶著我呢,沒成想三年不到就師傅給徒弟打了下手,要不是他背後有人罩著,趙總早把他削職為民永不復用了。
上回拆遷西廟那片兒地,有個大釘子戶說什麼也不露面,老周在現場窩了一個禮拜愣是沒敢動工。當時我到豪格房地產上班還沒過試用期,一直在人力資源部閒混,隔著牆就聽見趙總在電話裡咆哮如雷,把老周全家上下外加祖宗十八代操了個遍。我鬼使神差地出了門,正碰見趙總氣急敗壞地走出來,抬眼看見我時似乎琢磨了一下,然後指著我鼻子說:“你去西廟把周正發換回來,這活兒交給你了,一個禮拜拿下來我提拔你,拿不下來你就別回來了,我的公司不養廢物。”我當時渾身一哆嗦,咬著牙點了點頭,心裡又興奮又恐慌,知道自己碰上人生又一個懸崖了,跳過去就是建功立業,掉下去便是折戟沉沙。
西廟那片爛攤子,大部分都是違章建築,先請城建局來兩個人嚇唬嚇唬,再適當給點錢一打發,動遷戶全都爭先恐後的,前期工作老周其實幹的不錯。只是半路忽然殺出個老油條,先是從別人手裡買了四五間平房,然後說什麼也不露面,就這麼一拖再拖事情自然耽誤了。
我花了一天時間把西廟拆遷現場的基本情況整理出來給趙總交上去,另附上幾種處理方案,老頭子看得眉開眼笑連誇自己沒看錯人,立刻分兵派將歸我調配。
其實我心裡清楚的很,趙總雖然是老闆子,可公司裡幾個副總都是當年跟著他打天下的老同鄉,幾十年的兄弟情分終難割捨,老周是錢總的人不好隨意處置,但只要我把事情做成了,老周想不挪地方都難,我也順勢成了趙總的心腹,公司這麼多活兒同時開工,明裡暗裡說不清的事比牛毛還多,多一個心腹在裡面他的眼睛自然就亮了一分。
機遇夾雜著風險劈頭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