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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病房是做護工,不是蹲小號!”曾小飛也把眼睛瞪了起來,說“病人睡熟了,我下樓出去抽支菸不成啊?犯法啊?”
兩個人這幾番話的初步交鋒,老胡感覺得到,面對眼前的這個“老辣”的對手,採用任何迂迴,誘導的方式,恐怕都不會有任何效果。
不如單刀直入!
“那我問你,在昨天夜裡一點半左右,有人進到了宋朝陽的病房,拔掉了吊針,掐了他脖子準備要他的命。”老胡說“值班護士,住院部保安在那個時間段,偏偏只見到過一個人——你曾小飛!”
“我他媽的以為十幾年後法制更健全了,不會再讓我當年的苦逼事兒重演了呢。”曾小飛搖了搖頭,說“你們這怎麼還是一樣的老套路?!不是蒙就是詐?!”
“你當年犯的事公檢法早有定論。今天請你來是說昨夜發生的事情,別跟我扯遠了。”老胡懟了曾小飛一句。
“保安看見我出去了,那沒錯。可你說護士看見是我進到老宋病房裡害他,不是這個護士撞見鬼了,就是你們他媽的胡說八道!”曾小飛一臉不屑回了老胡一句。
預審室裡還很少遇到過像曾小飛這麼囂張,指著警官鼻子謾罵的嫌疑人,小李再也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衝到曾小飛面前,將卸下的手銬重新給他緊緊拷上。
“你給我放老實點!別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小李咬牙切齒的朝曾小飛吼道。
“小嫩兔子,我啥沒見過?你跟我來這一套!”曾小飛輕蔑的看著小李說“你們現在犯了兩個錯誤,抓了不該抓的人!正經該辦的事,該抓的人還被你們給耽誤了!知道不?!”
老胡不像小李那麼衝動,他把曾小飛帶回分局,憑藉的是門崗保安提供的唯一說詞,在老宋被害的時間段,進出住院部大樓的只有曾小飛一人。
本該在病房門口擔任保護老宋職責的小李,陰差陽錯根本沒見過嫌疑人;唯一與嫌疑人碰面,擦肩而過的護士剛才看過曾小飛後,也是含含糊糊不敢確定。
作為一個老刑警,他知道破案的時機寧早一分,勿晚一秒;所以保安既然報告了這條唯一的可疑人線索,他不可能不認真對待,及時追查。
不過老胡心裡也再清楚不過了,保安的指認畢竟不夠直接,最重要的人證本該是親眼見過嫌疑人的值班護士。
可女護士卻不能百分百斷定曾小飛,就是半夜進入病房的那個人。
按照老胡的預審經驗,遇到這樣的硬茬,證據又模稜兩可,他便依老方抓藥——暫停審問。讓曾小飛在這間封閉的審訊室裡,煎熬,冷卻他一段時間。
自己也可以利用這段空閒冷靜一下,以便找出面對這個難對付審問物件的新思路。
“給你點時間,好好回憶一下昨夜你都做了些什麼?”老胡起身,朝曾小飛說“你既然和公安打過多年交道,該知道即使你鐵嘴鋼牙零口供,我們該辦你還是一樣辦你!“
“早說,你我都省事兒。”
說罷便和小李一道走出了預審室,“咣噹”一聲從外面把房門反鎖上。
倆人正要掏出煙來點上,平緩一下剛才審問曾小飛的不順,不快;局辦的一名警官走過來招手叫住老胡,說:“甘局在辦公室等你呢,快去吧。”
老胡聽說局裡一把手找他,趕緊把沒點上的煙塞回到煙盒裡,隨著辦公室的警官趕緊上樓,來到局長辦公室。
敲門,喊了聲報告,老胡聽到甘局“進來”的回聲,才垂首推門走了進去。
老胡這個級別的刑警,幾乎沒有機會得到分局一把手的親自召見,所以進去後老胡走到局長辦公桌前,有些誠惶誠恐,筆直的站著問:“甘局,您找我?”
甘局微微點點頭,指著背對著老胡坐在甘局辦公桌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