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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寄柔安頓好之後,他照常撐起蒿,去湖裡打撈盜賊扔在水底的贓物了。水花盪起的時候,他那雙憂鬱動人的眼睛越發憂鬱了。成年累月在城門口被風水日曬,看盡了人來人去,他已然心如古井,唯有在想到寄柔良王等人的事時,才會激起輕微的漣漪。
寄柔睡了快半個月了,還沒醒過來。
除了炕上多了個人,薛瓊玉只好用兩條長椅搭了個簡易床,每天睡在院子裡之外,這個缺門少窗、四處通風的破院子寂靜得好像只有他一個光棍在呼吸。幸而入了夏,晚上也不涼,薛瓊玉手腳拘謹地躺在狹窄的小床上,眼睛望著幽藍發烏的夜空。
縣衙也時不時有訊息傳來,外面平西王和良王正打得如火如荼,良王狡詐,平西王謹慎,雙方各有勝負。薛瓊玉翻了個身,有些燥熱——每次想起戰場上的事,他的血液就在身體裡加速地奔跑,衝到太陽穴,汩汩的跳動,急切地想要發洩。然而他忍住了,像一個曾經輝煌過,卻已經皮毛褪盡,威風不再的獅子,在洞穴裡靠偶爾回憶舊時的光輝戰跡來解悶。
回憶了一會,他意猶未盡地睡了。
睡夢中有一個人在解他的領子,一雙靈活的手從衣襟裡伸了進去,在前胸上遊走,又到了小腹,他猛然驚醒,一腳將來人踹了出去。那人摔得很慘,「哎喲」嬌吟了一聲。薛瓊玉一愣,借著星光看得清楚,來人是縣爺夫人。夫人二十多歲,正是風流裊娜的年紀,對壽陽縣的守門官薛瓊玉垂涎已久,薛瓊玉私底下也背著糊塗縣令和她勾搭勾搭,但從來沒來過真的。兔子不吃窩邊草,況且每每叫起「夫人」,總想起曾經他視同親孃的馮夫人,薛瓊玉就登時沒了興致。
夫人在地上哼哼了一會,見薛瓊玉不搭理,又摸了上來,薛瓊玉轉個身。她不依,又纏了上來,這次解開了自己的衣襟,拉著這個俊俏小衙役的手往自己柔軟的胸上放。薛瓊玉被纏地不勝其煩,狠狠一把將她推開,罵道:「滾!煩死老子了!」
夫人丟了顏面,伏在地上嚶嚶地哭,聲音低低弱弱的,好像受傷的小動物。薛瓊玉背著身子,被她哭得一陣陣躁火,暗嘆一聲,道:罷了罷了,幹就幹!他抓著人往床上一扔,就壓了上去。夫人在縣令那裡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粗暴的待遇,興奮又緊張,很熟練地立即把腿纏了上來,兩個人又抓又撓,趁夜偷歡,吱呀了一會,哐一聲巨響,條凳散了,床也塌了。夫人的玉臂還纏在薛瓊玉的脖子上,他尷尬地扭著頭,看見一個人影子立在廊下,穿著件太大的粗布衣裳,空蕩蕩地掛在身上晃悠,一雙黑眸好奇地看著他。
「哎……」薛瓊玉驚喜地打了個招呼。
她收回視線,打量了四周,有些納悶似的,以一種夢遊似的輕飄步伐,又走回屋裡去了。
薛瓊玉深深吸口氣,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躁火全退了。夫人見有外人,早捂著胸脯一溜煙地跑了。他躺了一會,把衣服套上,輕手輕腳地進了屋裡,看見床上團著一個黑影,他咳了一聲,黑影沒動,他又悄悄伸長了脖子,用手指在她鼻子下面探了探,氣息很勻,是睡著了。
他鬆了口氣,坐在炕邊上,把腦袋靠在牆上,好似經歷了一場大病,虛弱得不能動。過了很久,他用腳踢了踢她,她這回倒很機靈,很快坐了起來。結果又看見薛瓊玉,她總算明白過來了,「我沒死?」
「你沒死。」薛瓊玉忽然有些感慨。
「我想回南邊去,去看嬤嬤。」寄柔心想,還有那個一輩子都未曾謀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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