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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柔的父母,便是在良王世子做統帥的真定一戰中歿了的……
承鈺便心裡一動,那個之前想也不曾想過的念頭直接衝到了嘴邊,「柔妹妹,昨天那個姓虞的人,是你認識的?」
寄柔正一顆一顆地把棋子收起來,聞言,她頭也不抬,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一下,那一隻白生生的手,映著黑玉棋子,愈發白得剔透了。她將手指一收,一顆棋子握在掌心裡,然後抬眼對著承鈺微微一笑,很自然地說道:「不認得,他不是慶王府的人麼?我自來金陵,一個王府的人也沒見過。」
「當真?」承鈺有些不大相信地瞅著寄柔。
「自然當真。」
承鈺便放下心來,想要告訴她虞韶上門的事,又不知該如何措辭,況且這種事讓她知道,恐怕也是徒增煩惱。索性不說了,借著宗海的口,嚴厲地告誡那個虞韶一番,也就是了。
打定了主意,承鈺心情頓時輕鬆不少,眼睛看著寄柔收棋子,只覺得那黑白夾雜的,也有幾分易趣,於是也不動手,只盼著她多裝一會,嘴裡卻笑著說道:「再說你幾時和二妹妹這樣好了你們倆不是慣常都涇是涇,渭是渭的嗎?」
「誰是涇,誰是渭了」寄柔失笑,櫻唇裡露出一排編貝般的牙齒,十分俊美。她嗔怪地乜了承鈺一眼,說道:「二妹妹是府里正經的小姐,我哪裡敢和她涇渭分明呢?再者,或許是過了昨晚那一件事,如今見著她,也覺親切,想必二妹妹也是這樣想的吧。」
「詩云:涇以渭濁,湜湜其沚。真計較起來,自然你是清的,她是濁的。」承鈺說著,對憶容這個嫡親妹妹毫無愧疚,「她心倒也不壞,只是愛耍小聰明罷了。不像你。」
不像我什麼?寄柔側耳聆聽,卻沒有了下文。
承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因寄柔也不甚熱情,他便見機立了起來,才走出隔扇門,又折回來,依舊沒頭沒尾地對寄柔說了一句:「柔妹妹,你別怕。」然後便往樓下去了。
寄柔握著棋子,出了一陣的神,側著臉從窗子往底下院子裡看去,見承鈺那一條玉樹臨風的身影,在假山旁停了一停,又往牆那頭的慶王府花園張望了幾眼,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便步履奇快地離去了。
寄柔夜裡反覆思索,只覺得承鈺臨去那一句似乎很有些深意,只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翌日早起,嬤嬤領著端姑來給她見禮。端姑自去了莊子上,如魚得水,若非為了要緊的事,慣常不肯進府裡來。這一趟來,寄柔便知不妙,果然端姑才一進門,便煞白著臉,把門窗關嚴了,對寄柔說道:「妹子,不好啦,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這個答案,寄柔連想也不敢想。她心裡一沉,不抱希望地問道:「虞韶?」
「是呀!」端姑點頭不迭,「就是原來在濮陽那個姓虞的小侍衛!這兩年他長大了不少,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哪個男人家有他那麼白,那麼俊的呢!他牽著馬就守在徐府東側那個給下人進出的角門外,任誰經過都得多看幾眼。恐怕再守那麼一天,全府裡的人都知道啦!」
端姑說完,和杜氏兩個人都萬分緊張地盯著寄柔,起初見她只是兩眼望著龕位前香爐上的那青煙,眼珠子久久也不動一下,於是都著了慌,生怕她是給嚇傻了––端姑便伸出手來,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寄柔卻把頭轉過來,臉上竟然很鎮定,簡直是微笑著的––杜氏便心裡一冷,輕聲喚道:「柔姐?」
寄柔只說了一句:「嬤嬤,你別擔心。」之後便拿起手裡那隻做了一半的海獺昭君套,一針一線地縫起來。
杜氏冷眼瞧著,也不知寄柔到底是個什麼打算,等了半晌,見寄柔又低下頭,從一隻黑漆嵌螺鈿花鳥紋的寶匣子裡用手指撥來撥去,撥弄了一陣,揀出一顆圓潤晶瑩的東珠來,在昭君套上比劃著名。杜氏心裡也是糊裡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