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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的臉刷就白了,正要說話,外頭一個侍衛急急闖了進來,在陸宗沅耳畔低語幾句,陸宗沅神色一肅,也不顧及方氏的臉色,便拂袖而去。方氏在背後追著叫了幾聲王爺,見那一道絕情的背影一直往殿外去了,心裡一陣的悔恨。忽見陸宗沅身形一定,方氏先是一喜,繼而便聽見他對趙瑟說道:「撥幾個人來這裡把守著,若是讓她出門一步,你就自己去領罰。」
趙瑟答聲是,往外頭撥了十七八個帶刀侍衛來,在方氏那寢殿前戒備森嚴地守住了。丫頭們嚇得噤若寒蟬,紅杏見方氏身子一晃,就要厥過去了,忙上來扶住,安置在南床上坐了。寄柔見機斟了杯茶,在她後背拍了幾下,方氏咳出一口迷痰來,兩眼迷瞪著,問寄柔道:「你剛才聽見了?王爺要把我軟禁在這裡?」
寄柔苦笑道:「你想岔了,王爺是要軟禁我。」
方氏鬆口氣,接過茶,漱口過後,有氣無力地說道:「不是我說你,男人就算再看重你,但凡他知道你心裡還惦記著別的人,那一顆滾燙的心,也就涼得透透的了。何況咱們王爺還是那麼唯我獨尊的一個性子。」說到這裡,忽然記起剛才陸宗沅說到要送她一頂鳳冠的話,頓時心裡一個咯噔,捂著胸口呻吟起來。
紅杏見狀,忙要叫丫頭去煎方氏常吃的治心口疼的藥來,被寄柔攔住了,「我去煎。」說完自己就取了吊子,往外頭去了。不多時把爐子生了起來,人就在旁邊守著,一張臉怔怔出神的臉被爐火映得皎皎如月,因為天氣燥,額頭沁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紅杏便笑道:「她這麼個樣,忽然叫我想起芷姑娘了。她當年不也是為太妃侍疾,割了自己的肉做藥引,才從一個丫頭變成了太妃的義女嗎?」
方氏心浮氣躁地說道:「你又胡唚了。難不成我還能認她做個義女?要認也是認姊妹。」說到末了,那聲音就莫名低落了下來。
她的心事,紅杏如何不知道。於是無奈地說道:「娘娘和王爺十年的夫妻了,她是個什麼東西?為了她,連忠孝仁義都抬出來了,怨不得王爺寒心呢!」
方氏也為自己方才的魯莽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把胸口一撫,唉聲嘆氣道:「我那話,也是氣話,做不得數的。我一想到王爺那麼個和氣的人,為了她,喊打喊殺的,我這心裡就難受極了。」說著,用帕子掖了掖眼角。心裡一陣揪緊了,回想自己那幾句指責的話,的確是過了,虧得良王有涵養,沒有當場和她鬧起來。即便如此,他離去時那個眼神,也是冷淡極了。方氏慌忙地把紅杏一推,說道:「你去外頭看看,是真的只關著她,別的誰也不管嗎?」
紅杏便揪著帕子,一甩一甩地在院子裡來回走了一圈,見那些侍衛目不斜視,全然看不見的樣子,也便明白了。回了稟報了方氏,各自慶幸。寄柔自己,卻是一心一意地煎藥,才煎好一碗,正在濾藥渣,看見望兒左顧右盼地往殿內來了。走到跟前,把一個青布包袱給寄柔看了,裡頭裝的都是她的靠背坐褥,常用器皿,一邊零零碎碎地擺了出來,趁隙在寄柔的耳際悄聲道:「姑娘,我剛才跟延潤堂的人打聽,說是蕭將軍平叛,打了敗仗了,王爺這會可顧不上你了。」
寄柔被燙得手一縮,摸了摸耳垂,隨口道:「怎麼就打敗仗了呢?」
望兒瞅了瞅她,慚愧地搖頭,「不知道,延潤堂的人嘴太緊了,別的什麼都打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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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這一趟遠徵,自伊始就不大順利,先是人馬都染了時疫,走到半程,就折了十之一二。再者,兩年前才打過仗,沿途的村莊城池,都是十室九空,徵糧無望,只能請朝廷撥了糧草輜重隨後運上,結果被漫長的雨季一耽誤,就有了寅吃卯糧的危險。因先頭破金陵時,是良王一系和石卿讓交的手,蕭澤不敢冒進,遣了一隻前鋒部隊直撩其纓,結果五千人馬,損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