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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敞焦躁地揮手:「不見不見!」說完,心頭一動,忙又把家丁叫回來問道:「那公子什麼樣年紀?什麼樣長相?」
家丁答道:「二十五六年紀,生的極俊。穿一件白布袍子,戴的素冠,像是哪個官宦家的少爺家裡死人了,因此披麻戴孝的。」
徐敞大驚失色,忙一手捧著搖搖欲墜的烏紗帽,領頭急急地去角門看了。果真見家丁說的那麼一個年輕公子在門口負手站著,饒有興致地默讀著那龜座石碑上鐫刻的碑文,其記載的正是先定國公在西疆的赫赫功績。
徐敞慌不迭跪倒,口呼道:「王爺金安,下官失禮,罪該萬死。」一邊說著,官帽「噹啷」一聲便滾到地上。
徐敞慚愧不已,見陸宗沅那一個扈從虞韶將官帽撿起,遞了過來,忙接了戴上,說道:「王爺請進!」
「徐大人先請。」陸宗沅溫和地一笑,抬了抬手,請徐敞領頭走著,一邊喟嘆道:「先父早年也和羌人打過幾仗,說起來,和貴府也有些淵源。」
徐敞忙稱是,領著陸宗沅,繞過影壁,往左是前院,往右手便是二院了。因今日闔府上下都知道良王要駕臨,因此僕婦丫頭們都被嚴禁四處走動。徐敞領著陸宗沅,自左手往前院走去,心裡暗暗叫苦,卻連一個報信的人也沒有。總算看見一個衣帽還算周正的小廝從面前跑過去,忙喝令他過來,吩咐道:「去正門處告知大老爺和大爺等人,就說王爺已經到了,請他們都移至廳堂接駕。」
小廝忙答應著跑走了,不到片刻功夫,徐敬領著眾人,撇下那些花炮樂鼓,慌忙地往廳堂裡來了。
陸宗沅倒也顯得十分隨和,在廳堂裡的上座坐了,待徐敞將眾人都一一引見了,他便是和煦地一笑,放下茶盅,問道:「怎麼徐三公子今天不在家嗎?」
「在!在!」徐敞答道,眼睛往人群裡一睃,竟果真不見承鈺身影,忙對下手的承輝使個眼色,承輝便奔出廳堂,搭眼一瞧,有個小廝在角門上探頭探腦的,不就是博山?承輝招手叫他過來,急道:「你三爺呢?」
博山道:「三爺等到晌午,餓的站不住了,肋骨上的傷口也發作了,因此回房去歇著了。」
承輝劈手就是一個嘴巴,罵道:「王爺到了,要見他。還不快去叫!」
博山捂著臉,又飛奔去承鈺的院子,見承鈺和寄柔兩個,一個在隔扇外頭,一個在隔扇裡頭,中間被那紗簾擋著,正臉對臉的說話呢。博山便上去扯著承鈺的袖子跳腳道:「哎呀我的三爺!你可害死小的了!良王已經來了,點名要和你說話呢!還不趕緊走?」
承鈺一聽,也慌了手腳,忙將吉服和金冠七手八腳地穿戴上,嘴裡還埋怨道:「不是叫你去正門守著,怎麼不及時來報?」
「嗐,這哪能怪我呀!」博山飛快地替承鈺穿衣,說道:「那個良王爺,就穿著個家常衣裳,帶著個小廝,悄沒聲地從角門進來了,和老爺說話,又客客氣氣的,我也不知道他就是王爺呀!」
兩人七嘴八舌的,都忘了寄柔還在隔扇外頭坐聽著。承鈺穿戴畢了,撒腿就往外走,正和寄柔視線相撞。他「喲」一聲,捂著臉往後一退,心裡懊惱不已,連道完了,這鼻青臉腫的模樣,到底是叫她看見了!才想著,博山就在背後推了一把,催促道:「三爺,都這個關頭了你還害什麼臊啊?以後還有半輩子呢,任是多醜多怪,柔姑娘都要看慣了!」
承鈺咬牙笑罵了一句混帳,也沒法子,就遮遮掩掩地走了出來。才一出隔扇,寄柔就攔在了面前,那一張平靜祥和的臉上,尚帶著幾分忍俊不禁的笑意。
寄柔說道:「哎!你等等!」
承鈺剎住腳步,見寄柔走到跟前來,把腦袋上的冠扶了扶正,又在他身上到臉上極快地掃了幾眼,才頷首道:「去吧!」
承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