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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韶腳步輕快地走過去,開篾箱,把箭筒呈給陸宗沅,看著他從裡頭倒出一隻箭來,箭頭還染著暗紅的血跡。虞韶面容一肅,說道:「這是王爺遇刺時,太醫從他身上取出的箭。」
「你善使弓,就來看看這隻箭和王爺扈從尋常用的箭有何區別?」
虞韶便仔細將那一隻箭前後左右都看了,最後指著半殘的箭羽說道:「這隻箭羽是火雞羽做的,王府侍衛的箭羽都是野雞和鵰翎的羽毛做的。」
「還有呢?」陸宗沅催促道。
虞韶琢磨了片刻,又說:「箭羽的底部在貼上時和箭身是平的,但頂部有約一寸的偏移。這種箭發射時會在空中旋轉,殺傷力就更大……這個刺客,極善使弓箭,這個粘法也不多見。」
陸宗沅微微一笑,將箭重新投回箭筒裡,拿一個手巾揩了揩手,施施然地說道:「兩年前馮寄柔中箭時,那隻箭羽也是這樣粘的。」
這句話不啻一個驚雷,震得虞韶半晌做聲不得。等到腦子裡那一陣陣眩暈過去了,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說道:「這個刺客……和馮小姐也是有仇……」
「不是有仇,是有舊。你在紫金山上放走刺客那晚,不就碰見了馮寄柔?」
虞韶這時候早把來龍去脈都理清楚了,一想到被馮寄柔所惑,又放走了此刻,對她便是又惦記、又怨恨。心情複雜之極,對著陸宗沅倒真是心悅誠服了,便正色答道:「是,公子,我錯了。」
「不知者不為罪。」陸宗沅心平氣和地說道,「這個刺客武藝高強,不在武林,便在行伍,馮宜山便是武將,想必他曾經就在馮宜山的麾下了,和馮寄柔相熟也是尋常。因此這個刺客的蹤跡,還是著落在馮寄柔的身上。」
虞韶心神不安地說道:「我去問她……」
「你不許去,」陸宗沅堅決地搖頭,「別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那個女人你不許去碰,這句話到現在仍然不變。」
虞韶從顴骨到下頜構成一道緊繃的線條,這讓他那張明媚的、少年的臉龐,猛然變得陰鬱起來。他急急地喘息,用痛苦的聲音大聲說道:「公子,為什麼?」
「因為你一見她就昏了頭!」陸宗沅「呵」的冷笑了一聲,「不信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虞韶,我對你的縱容可是有限的!」
虞韶鼻子一酸,險些眼淚就奪眶而出,他將脖子一揚,拼命忍住了。拳頭在袖子裡攥了許久,才慢慢答道:「是。」
第12章 珠簾幾重(七)
徐敞自接到了陸宗沅的帖子,日夜難安,連帶著整個徐府也慌張起來,因傅夫人缺席,羅夫人便自認為到了大展身手的時候,著力選了幾個能幹的僕婦,日夜帶著丫頭們滌塵掃灰,佈置花廳,又聽聞陸宗沅精通文墨,所以連寄柔房裡牆上掛的那一幅梁廢帝御賜的山水雲圖都取了來,掛去了徐敬的書齋。忙亂了兩三日,陸宗沅大駕遲遲不至,徐敞在朝中打聽了,方知這拜帖是各家府上都收到了,只是他貴人事忙,又在孝期,到底來與不來,就做不得準了。徐敞也自沒趣,遂命人親往妻舅家,把傅夫人又請了回來。
傅夫人和著承鈺兩個,一回了徐府,各自換洗,去拜見完了徐母,承鈺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招手叫來一個丫頭,問道:「柔姑娘這兩天可好?」
那丫頭答道:「不知道,姑娘有一陣沒來了。」
承鈺想了想,便要走,被傅夫人把手腕一拉,就強行領回自己院子裡了。屏退了左右,傅夫人將承鈺耳朵使勁一擰,罵道:「嫡親的妹妹也不問一句,倒關心人家一個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你是糊塗了?這兩天可不許再和那些人廝混了!快要娶媳婦的人了,你多少老成些。」
承鈺一聽,又是這個娶媳婦的話,早就惱了,於是捂著耳朵離傅夫人遠遠的,憊懶地笑道:「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