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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胸口,踮著腳尖走到隔扇邊上,透過那薄如輕霧的青白兩色絹紗幔子,見裡頭人影綽綽,不知就裡。忽聞一陣窸窣輕響,又有水聲嘩嘩,寄柔面上一紅,忙將脖子縮了回來。疾步走到窗下坐著,隨手抓來一團布料,也不知是什麼,便捻針穿線,做出一副專心縫補的神情。
未幾,偶覺耳畔有熱氣燻人,她如夢初醒,方知自己惦記著真定的事,已然又不知不覺地發起呆來,忙胡亂走了幾針,眼睛在身側迅速一掠,見陸宗沅上身只穿著一件雪白的立領中單,正從背後湊過來看她手裡的活計。因剛盥洗過,不僅氣息是濕潤的,頭髮也微濕,越發顯出烏黑的鬢,白淨的臉來,那一管鼻子是極其端正,恰到好處的,睫毛亦長得稍顯柔情了些,連眼睛也如寒冬臘月的星子一般,清冷明亮。
別的將軍,譬如爹爹,總是被風吹日曬,皮粗肉糙,這個人,倒好似十八女兒,細皮嫩肉,從不曾見過天日一般。寄柔一邊犯著嘀咕,脖子忍不住偏了偏,想要離他遠一些。
「別再扭了,當心得了歪脖子病。」陸宗沅戲謔道,他從身後用兩手固定住她的腦袋,又指了指她手裡的針線活,說道:「你在家裡,女紅師傅都是這樣教的當心日後嫁了出去,被夫家嫌棄。」
寄柔心裡一酸,險些落淚。強自忍住了,心道:自己被人這樣凌辱,苟活在世上已是不該了,還哪能覬覦著嫁人也不過回了真定,若城破了,便陪爹孃一同赴死,在九泉之下侍奉二老罷了。
於是悻悻地放下針,拆了線,將衣裳展開來看。這下看得分明,登時如同被灼了手般,將那團衣裳往後一扔,臉上已經羞得火辣辣的了––原來她胡亂拿的這一件,並不是尋常衣物,而是一件男子的貼身褻褲,被她剛才毫無章法地一通縫補,已經面目全非了。
她在那裡捂著臉羞憤欲死,被陸宗沅好一陣打趣,終於惱了,撇開手,就要奪路而去。陸宗沅從背後雙手一攬,便將她摟進了懷裡,兩人一個嚇得手足亂顫,站立不穩,一個溫香軟玉在懷,按捺不住,齊齊滾做一團,倒在榻上。
寄柔只覺頰邊被人輕輕一吻,那溫熱的氣息從耳畔到頸子裡,漸至往下,心裡恐懼到極點,終於「哇」一聲哭了出來。
陸宗沅被中途硬生生打斷,好不煩躁,抬眼一看,見寄柔哭得鼻涕眼淚橫流,全無絲毫美感可言。他無奈至極,拿帕子替她草草地擤一擤鼻子,撥開蓬蓬亂發,露出一張臉來,見她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他,哭聲止了,肩膀仍是一聳一聳,不時打一個嗝,狀極可笑。只有從衣領往下,敞開的大片肌膚欺霜賽雪,晶瑩如玉。
他被打岔的注意力又重新回來了。一邊慢條斯理地將褻衣盡數解開,循循善誘地教她道:「傻丫頭,你不是還想去找你爹孃我說了,讓我高興,就送你去……讓男人高興的法子,簡單的很……」
寄柔牙關打戰,把雙眸緊閉,忽覺陸宗沅那隻手在褻衣上按了按,又翻了翻。她一個激靈,冷不丁睜開眼,見那褻衣早被陸宗沅拎在了手裡,幾塊碎銀被他抖落出來,掂一掂,陸宗沅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寄柔顧不得羞,撲上去就要搶,陸宗沅哪裡肯和她費那個功夫,隨手一揚,將銀子從視窗擲了出去。
有人腳步聲過來,陸宗沅微微提高了聲音,道:「賞你的!」
那人恭恭敬敬答了聲是,停了片刻,不見陸宗沅有其他吩咐,便撿了銀子走了。
這一道陌生男子的聲音,嚇得寄柔渾身也癱軟了。只見陸宗沅從案几上取來一隻小瓷瓶,倒在手上,在下面隨意搓了一搓。她懵懵懂懂,也不知是個什麼動作,就覺自己雙腿被往胸前一壓,下面被火燙的物事抵著,頓時莫名兢懼,用尖細的嗓子叫道:「我不要在這!外面有人!」
陸宗沅笑著撫慰她一句:「外面沒人。」又防著像上次一般